老娘早晚有一天要死在你手里。”
黄飞龙刚才那会儿全凭一股精力支撑,现在泄了气,胆子也小了,回想当时孔建军就在外面,现在想来都觉得一阵后怕,不敢在小卖部久留,收拾了衣服立即离开。
整场事情中,马慧是最膈应的,她不过就是想找个活干,给家里多赚点钱,让一家子的生活过得更好点,稀里糊涂就答应了廖香花的这个提议。
结果承诺的钱没拿到,反而还上了贼船,成了廖香花和黄飞龙的从犯,实在是让人心里头不畅快。
“马慧妹子,刚才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有你帮忙应对,今天婶子的脸都丢尽了。”此时廖香花那张显得富态的脸上潮红已经完全退去,换上了平时正常的表情。
马慧心里暗骂,亏你还有脸说,都干出这种事情来了,还有什么担心丢脸的。
“廖婶子,你客气了。”尽管内心无比嫌弃,但马慧明面上还是客气地笑道,毕竟现在廖香花是给她每个月发工钱的人。
“马慧妹子,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在看轻我,觉得我是个荡、妇,不要脸的女人。”廖香花摇了摇头,幽幽叹道:“其实女人的苦,只有自己知道,尤其是婶子正值虎狼之年,你孔叔……”
说到这个,马慧倒是有几分感同身受,家里的李少民也会有时候弄得她不上不下,难受至极。只不过,在马慧的观念里,哪怕是再怎么难受,甚至洗澡的时候自己用手给解决了,也不会做出这种下贱的事情,和外面的野男人苟合。
“你孔叔他那个不行……”廖香花红着脸,“婶子也是有生理需求的人,面对家里一个软趴趴的男人,总是要找个人吧。”
马慧虽说能够理解廖香花的一些痛楚,但还是很不解:“那为什么要和黄飞龙这种人搞在一起。”
“当年黄飞龙不是在锯木厂上班吗,也算是个好工作,收入还行手头也有点钱。而且他不是黄云龙的大哥嘛,认识它总是能帮忙办些事情。”
不管廖香花怎么说,马慧心里头还是嗤之以鼻,她实在无法接受这种行为,由此也开始产生了不想继续在小卖部干下去的念头。
像今天那样,孔建军差点把黄飞龙和廖香花堵在仓库里。这次算是幸运的,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真有一天被撞破,自己的脸也没地方搁,在村里怕是没法待下去。
“你孔叔还在家里等我,我先走了,这边交给你来打理。”
廖香花拉着马慧吐露一顿心声,然后又成了没事人一样,把刚才的事情全都忘了,扭着肥大的屁股往家里去了。
等廖香花走后,马慧一直在“不干了走人”和“继续干”的念头中纠结,说是不想干了,但一个月二十块的工钱比起在家种地还是强很多,起码不用去田里日晒雨淋。她爱美,不想自己晒得和村里的那些劳动妇女一样皮肤又黑又糙。
但是继续干下去把,又怕哪天东窗事发,不想趟这趟浑水,还是早点走人,明哲保身的好。
就这样,一直纠结到了下班,马慧匆匆盘点了小卖部的货物,关店回家。
刚到家门口,女儿佳佳就穿了一件崭新的裙子跑出来,活蹦乱跳,抱着马慧撒娇,“妈妈,你看叔叔给我买的新裙子,漂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