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管家让他回忆回忆。”洪天本来就对刘家没多少好感一直容忍着他们拿镇店之宝做噱头已经是仁慈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把主意打到这上头,今天是该让他好好清醒清醒了!
“是主子!”风管家立刻从旁边的侍者手中拿过来一纸卷宗,“刘家大公子刘全,自天元六年,在时兴赌坊共计赌输三十五万两,拿刘家镇店之宝抵债记五万两。”
“刘东家这东西不陌生吧!这里可是有当初抵押给赌坊的手印跟签字,若是刘东家不识字可以找个人再亲自过来看看。”风管家说完还挑衅的看他一眼,那眼神无波无澜却分外的冷,让他忍不住打哆嗦。
“刘东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件事你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解释?”旁边的人都是城中有头有脸的,还有胖东家在这里虎视眈眈,有这样的好事他怎么可能错过。
若刘家一直在拿镇店之宝的事来骗人,那他……
想想都兴奋到恨不得跳起来,这可是天大的机会。
“没错,难道之前我家夫人去铺子里想看看那镇店之宝,他都找理由搪塞过去,原来是不敢拿出来,原来东西早就被他那个败家子给抵债。”
“可不是,前几天我娘子还在刘家首饰铺子里订了五百两银子的首饰,等出去了我得让她尽快去退了。”
“还有我们,我也回家问问去……”
“你是不知道,听说刘家好多人都不敢在他们铺子里做首饰了,他们好像会以次充好。”
“还有这事?那回去我也得尽快去退。”
周围的议论声就跟针一样狠狠扎在他的心头,这下他们家的生意又要狠狠的退好多银子。
这该怎么办?
前几天定下来的银子都被他拿去给儿子还债了,要再退那么多银子,他只怕真要倾家荡产了!
刘东家怎么也没想到刚才起的一个贪念,竟然沾惹了洪门这个鬼煞的地方。
不仅将他镇店之宝的事给抖出来,还让他们刘家元气大伤,要在该怎么办?
不行,他不能输,他今天若真的退缩了,那他们刘家就真的完了。
“风管家,我不知道这是从哪儿找来的风言风语,你手中的证据,也可以找人代笔以假乱真,那簪子明明在我们刘家好好的,又怎么可能被抵债?无稽之谈。”见刘东家没有半点心虚的样子,周围的人又有些动摇。
毕竟谁都知道洪门,不是谁都敢叫板的,要是真的簪子丢了,只怕是刘东家也不敢在这里猖狂。
“不知死活,之前风管家已经给你留了余地,既然你不想要那让你真正的死心。”洪天既然说出口,风管家也就没必要再藏着,小声在身后之人耳边嘀咕了几句,转眼那侍者就离开了,再回来手中端着一个盒子。
“主子!”风管家知道,这东西主子很宝贝,这次也是不得已才拿出来。
只是让他不明白,主子从来不会将这东西示人,今天为何会因为个小丫头拿出来?
不懂也不敢询问,主子从来都不喜欢别人质问。
盒子被带上来,众人心中多了几分猜测,莫不是这里面就是……
还没的离开,刘东家就已经瑟瑟发抖,当初那簪子被那逆子给偷了去,要不是他这辈子就这一个儿子,他当天都能打死他。
他隐约记得,那盒子应该就是……
对于刘东家的脸色,他们都等着看好戏。
“打开!”风管家道。
刘东家后背上都生出了冷毛汗,“风管家,这……”
“咔嚓!”盒子缓缓打开,刘东家面如死灰,还是来不及了。
盒子里,一只红如沁血的发簪静静的躺在盒子里。
发簪是一款梅花的形状,那花瓣晶莹剔透,在光的穿透下更是有自己独特的轻盈感。
每朵花瓣都形状不同,盛开绽放的花苞或含苞待放,或含羞藏怯,精美绝伦,宛如沁血。
“这……这不是刘家的镇店之宝吗?怎么会在这里?”
“莫不是他们所说的赌坊就是洪门主的?”
“我倒是觉得这定然是洪门主把玉簪给买回来的,看那颜色跟花瓣,肯定是被动妥善保存过。”
“没错,那上面的色泽更像被人经常拿出来过。”
众人的猜测洪天似乎并没有多在意,看着面前的玉簪,眼中露出片刻的柔情。
玉瑶心中微动,墨非这洪门主跟她的母亲有什么关系?
可她似乎并没有从楼兰秀雅口中得知关于他的消息?还是说她会错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