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舒春兰心冷无比。
甚至,马上她又想到了更可怕的一点——这样一来,要是以后到了段家,段九公子就拿着这件事做把柄来要挟她,她又该怎么办?
以姓段的手段,就算只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他们好好包装一下,也能把它给包装成真实可信的——至少,他们需要的那些人能相信,那就够了。
如果这样的话,她的确不能答应让郑宏回去!
可是,她要真这么做了,那不就正好落入了段九公子的圈套,成了村里人嘴里为了巴住郑宏、死活断他前程的坏女人?
可她要不这么做,也只是暂时落下一个好名声。但等到了京城……
她发现,她被推到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
往前一步,是个大坑,往后一步依然是一个大坑。她没得选择,只能在两个大坑中间选一个!
呵呵,老天爷对她还真是怜惜呢!她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居然就又给她出了这么大一个难题!
眼看她的脸色而越来越难看,说话的村妇都吓得赶紧闭嘴了。
“那个……春兰啊,其实我们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现在村里都在这么说,我们就随口提了一句。我们没想怪你,这么和你说也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好歹咱们做女人已经够艰难了。”一个人小小说的和她说了句。
舒春兰就撇撇唇:“多谢,这件事的确给我提了好大个醒。”
她顿时也没了在外头停留的心思,赶紧叫上晓丫头,母女俩一起回家去了。
晓丫头本来还没玩够。结果看到娘亲这样,她连忙就把嘴边的拒绝给咽了回去,改为主动拉上舒春兰的手。
“娘,咱们去找爹吧!”她主动说道。
舒春兰低头看着她,就见晓丫头冲她咧嘴一笑:“坏人欺负你,咱们找爹,让他欺负回去!”
孩子的童言童语逗乐了舒春兰,她揉揉女儿的头顶。“这个还是不用了。你爹现在自己还有一堆事忙不过来哩!而且这件事……说了也没用。”
她又低叹一声,就牵上女儿走了。
只是,这伪装的平静也没有再维持上多久,村子里就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一次,郑宏新教的一批徒弟再次学成,他依照惯例带着徒弟们下山来。只不过,以往由郑家办的酒席,这次既然村子里有人摆了现成的,郑宏就直接带着徒弟们到了村口,大家稳稳的往上一坐,就甩开了腮帮子大快朵颐。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舒春兰才又和女儿一起出门了。
分别了一个月,好容易又见到她,郑宏满心激动。只是,他立马就发现舒春兰情绪不对。
“我不在的时候,段九欺负你了?”他沉声问道。
舒春兰点头。“是啊!”
郑宏就脸一沉。
舒春兰连忙拉住他。“现在不是和他闹翻的时候。不管怎么说,你也得先把这批徒弟送走再说。不然,要是牵连上他们,那就不好了。”
郑宏才勉强将头一点。“那就等把人送走,我就去找他!”
但是,还没等到他去找人。也就在徒弟们纷纷吃完谢师宴,正打算一一拜别他们的时候,村子外头突然一阵敲锣打鼓,又有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往这边过来了!
过来看热闹的乡亲们见状,大家连忙往外头看去,还有人在低声咬耳朵——
“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文成他们回来了?”
“不可能吧!文成现在在京城当大官,好好的他们回来干嘛?”
“那怎么一回事?咱们村里还有谁有这个本事,能搞出这么热闹的阵仗来?”
正当大家低声猜测着,那些人就已经进了村子。
只见一群穿着官府差役衣裳的人抬着一顶大轿子,大轿子后头还跟着一顶小轿子。轿子就在村口停下,然后一个人赶紧从小轿子里走出来。过来凑热闹的莫老爷见到后失声低呼——“县太爷!”
可是县太爷根本不理会他,而是颠颠的来到大轿子边上,主动将轿帘掀开:“知府大人,您请下轿吧!”
我的天,居然不止县太爷、就连知府大人都到了?
乡亲们这辈子连县太爷的面都难得见到,就更别提知府大人了。结果现在,这两个人一同出现在坡子村里头,大家顿觉眼前一阵晕眩,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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