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音调里听出了几分落寞的味道。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舒春兰瞬时觉得她的心都跟着低沉了下去。
“哦。”她只轻轻应了声,就伸出双手抱住他,“不管怎么样,我和晓丫头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一辈子。”
“嗯。”男人点头,也将头和她的头抵在一起,“我知道。”
舒春兰就放松的笑了。
两个人互相依偎在一起,就在徒弟们的窃窃私语声中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舒春兰就听到耳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郑宏起床了。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这么早你起来干嘛?”
“带徒弟。”郑宏低声说着,轻轻摸了摸还在熟睡中的女儿的小脸蛋,再冲她点点头,“你继续睡,没事。”
“哦,好。”舒春兰也就真个放心的闭上眼睡了过去。
不过她也没睡上多久。因为朦朦胧胧中,她就听到外头一连串的响动。不用说,肯定是徒弟们被郑宏给叫起来了。
再过上一会,就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这群人竟然都出门去了?
再然后,院子里就又清清静静的,没了一点声响。
大清早的,这家伙把人都给带进山里去是想干什么?舒春兰很想问。
只是没了外头的吵闹声,又一股倦意来袭。她还是选择顺从身体的意愿,就回头抱住女儿又睡了过去。
这次她一觉睡到大天亮,再等睁开眼的时候,晓丫头都已经醒了。
小小的孩子就坐在床中央,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睁得大大的,正茫然的往四周围看个不停。
好容易舒春兰睁开了眼,她就连忙拉上舒春兰的手。“娘,爹哩?”
感情小丫头是看不见爹心急了呀!
这父女俩感情还真是好!
舒春兰心里稍稍有点泛酸。
她连忙把女儿抱进怀里。“你爹带你师兄他们做事去了。咱们先起床,等给你洗完脸梳上一个漂亮的头,他们肯定就回来了。”
“好!”晓丫头赶紧点头,就手忙脚乱的往床下爬。
母女俩穿好衣服洗脸梳头完毕,正好太阳也已经跳出了地平线,将千丝万缕绚烂的光线撒向人间。
吱呀——
这个时候,郑宏一群人果然回来了。
“爹!”
晓丫头一听到声音,她顿时就坐不住了,赶紧大叫着飞扑过去。
“哎!”
率先进门的郑宏也连忙应声,就弯腰把女儿给抱进了怀里。
父女俩明明才分开一小会,却跟久别重逢似的,相对傻笑个不停,连带舒春兰在一旁都被感染得笑了起来。
不过,很快她的笑意就消失了,因为——她看到了随后走进来的那些人。
“我的天!”
六婶刚做好了早饭出来,一看到这些人,她也吓得惊呼出声。
只见眼前这些人……这还是一大清早哩,一个个就要死不活的,脸色惨白、双眼无神,两条腿也跟面条似的扭在一起,一走三晃,仿佛一阵风吹过来就能把他们都给吹倒了。
明天昨天上山的时候他们还精神得很哩,可怎么现在……
六婶和舒春兰双双将狐疑的目光投向了郑宏身上。
郑宏一脸平静。“我只是带他们出去疏通了一下筋骨而已。”
这还叫疏通筋骨?这些人是被他打断了筋骨然后又重新连起来了吧?舒春兰很想问。
几个徒弟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几个人立马就小声嘀咕起来。
郑宏回头看去。
“闭嘴。”他沉声呵斥。
话音刚落,低低的嗡嗡声就消失了。一群徒弟老老实实低下头一声不吭。
看他们这么听话的样,想必刚才在外头被操练得很狠。
舒春兰算是明白郑宏昨晚上为什么笑得那么奸诈了。可怜这些铁匠们啊!
只是很快,她就知道她还是太天真了。郑宏一旦凶猛起来,那是绝对的让人瞠目结舌。至于现在?这还仅仅只是开始的一点开胃小菜而已!
马上,她就听到这个男人又教训徒弟:“去洗把脸,吃饭。吃完了,进打铁房。”
“是!”徒弟们整齐划一的应声。虽然声音还是有气无力的,可这整齐度却是令舒春兰几个人都前所未料的。
早饭六婶已经做好了。现在摆出来,几个徒弟和郑宏正好围成一桌,一群男人风卷残云般的将满满一桌饭菜都给吃了个一干二净。
放下碗筷,郑宏又发号施令。“进打铁房吧!”
徒弟们就齐刷刷又走了。
然后,打铁房里就传来了叮叮当当的打铁声,这声音一直持续到夕阳西下,然后才终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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