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刃有点无奈,不过小姑娘美目盼兮,他竟然没忍住,也笑了:“本来叛乱当死,看在你献上美女,甚是心诚的份上,饶尔不死,也彰我帝国之仁,容尔悔过,以观后效。”
锋刃的眼睛还盯在惊弦脸上,惊弦再次微笑,缓缓下拜,轻声:“谢大帝宽仁。”
有苏那边三叩首地谢恩,听到惊弦的声音,忽然一愣。
锋刃已经拉着惊弦离开。
子启回头,笑看两位叔叔,太师子胥余和子干(其实玄鸟帝国是名在前,姓在后的,所以,他们是启子,胥余子,和干子,不过,还是按我们的习惯给他扭过来,毕竟干子不好听)。
子干微微不悦:“言语放诞,态度轻浮。”
子胥余道:“东夷十几个部落都拒绝进贡,也不能一个个地打,有苏既然肯降,本来也不能杀,杀了,余下的更会死战到底。”
子启笑道:“然而,他本是要杀不该杀的有苏氏,却又不该为有苏女的美貌放过他觉得该杀的人。”
两位太师不语。
子启问:“二位叔叔觉得他永远能负负得正?先父托二位叔叔辅政,该说的,两位长辈说说他,他还肯听。我要去说,他还当我有不臣心,有意同他做对呢。”
锋刃斜眼看着惊弦:“你不同你父亲告别一下?”
惊弦有礼貌地:“如果大帝恩准的话。”
锋刃又忍不住笑了:“说真的,你是哪家贵族之女冒充的吧?”
惊弦大惊:“有罪之人,岂敢欺君。”
锋刃道:“你一点也不怕我杀你父兄?”
惊弦想了想,我当时表情没跟上节奏吗?她困惑地:“然而,大帝当时好象,只是说说……”
锋刃扬眉:“真的?那么明显?”
惊弦轻轻点点头。
锋刃点头:“聪明。”我不信你有那么聪明。
惊弦一边走,一边看着帝宫的风光,高大的屋顶,巨大的柱子,让人不禁产生一种渺小感。人生如泡沫,即脆弱又短暂。真希望能再回仙界。
锋刃问:“要不要让你原来的侍女进来服侍你?”
惊弦随口道:“不用。”一回头,看到锋刃意味深长的目光,唔,不用旧侍女,所以,侍女是王室的,你不是。
惊弦忙改口:“听大帝安排。”
锋刃忍不住伸手捏捏惊弦的脸,蠢女,好在长得美。这也挺好,随便扔个宫里,不用操心怎么安置她。只是那有苏可恶,老子要你女儿是给你脸,给脸不要脸,就连脑袋一起还我吧!
既然不是什么公主,锋刃的态度就随便了,一手搭惊弦肩上:“美人喜欢玩什么吃什么,只管告诉我。”大爷宠你一天,就随你便要。
惊弦想了想:“初到帝京,看什么都新鲜有趣,大帝不管安排什么,我都感激。”
锋刃好奇,这么美,说话还挺大方,不象小户人家的。
安排歌舞宴饮,惊弦的表情,看上去就是“还不错,我还算满意。”不挑剔,可也没任何惊喜。
锋刃终于觉得不对了,你一方国的公主,不至于到我中央帝国没觉得有任何值得入眼的好东西吧?
特么,就你家那种部落似的国,我们有一千八百个!
第二天,锋刃特别开恩,准惊弦父女告别。
惊弦听完宫中侍卫宣旨,翻了个白眼,我去,不用恩宠我啊,我不想见他们。
见面果然不算快乐。
有苏满腹心事,只觉得无颜再见爱女,又不知如何表达依依不舍。
戚戚相对,默然无语。
惊弦庆幸,对,别说话,咱就脉脉不得语吧。
有苏终于长叹:“你说一句原谅吧,父亲知道对不起你,你一言不发,我怎么能放心离开。”
惊弦半晌,跪下叩拜:“养育之恩,再难相报了。”
结果有苏误会了:“三妹!你别怪我,我并不是……我只是不得不选一个。三妹,即使你大哥在我心里更重,我仍然关心你担心你,父母仍是世上最爱你的人。”
惊弦愣一下:“我知道,我只是说一入深宫,再不能膝前尽孝。”
有苏愣了,我女儿从来没这么大方懂事过啊!小丫头被宠坏了,你送我去和亲,我宁可死,已经多日不同亲爹说话了。然后,你说话这腔调不太对:“你,你是何人?”
惊弦大惊,也不敢再说话,再拜起身,做个我不远送了的表情。
有苏惊异万状,可是侍从就在不远处看着,他却不敢多生枝节。最后只得满腹狐疑地走了。
锋刃听到这消息,感觉就奇妙了,咦,你爹居然问你是何人?
而且,似乎是听你说话之后……
慢来,锋刃想了想,问费仲:“你听着,那丫头说话的腔调,同有苏部落的,是不是,不太一样?”
费仲连连点头:“大帝所言极是,我只觉得有什么不对,大帝提起,我再一回想,果然,那己夫人的口音,倒有点象西边的……”
锋刃半晌:“请闻太师来一趟。”尼玛,这是闹鬼啊,整得我不敢临幸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