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终于产生了些许的怕,之前失身于越王的时候,她甚至想过去死,可真正在鬼门关走了个擦边球,她又怕得要死。
“娘亲,那我应当如何是好?听说那李文柔嚣张跋扈,我又不得父亲喜爱……”秦若紫眼中惶惶不安,拉着娘亲的手臂,想起自己被父亲罚着跪祠堂那会,父亲凌厉的神色,手下都带了几分的颤抖。
二姨娘抽手绕过秦若紫的肩头,将终于知道怕的闺女抱紧:“莫要害怕,待你父亲只有你一个孩子,他不疼你也得疼你,秦若白死了,江采蓉必然活不下去,到时候以你娘亲我的手段,还怕拿不到夫人之位?”
秦筑大将军之位,手握重权,即使丞相桃李满天,夺嫡之时拳头往往比文臣的嘴皮子来的更加有力,士兵一个两个也许比不上人家的暗卫,可若是群起攻之,又谁能与其争锋。
秦若紫低垂的眉眼中隐含得意,嫡出又能如何,得不到楚王又如何,不择手段利用所有可以用的人,只要能赢,就没有她做不到的事情。
她不是真傻,娘亲变了,变得她都不认识了,她知道娘亲有秘密,可同样明白,娘亲只能帮她。
何其可怜,明明鄙夷江采蓉这个人,却还不是觊觎大将军夫人这个位置,以娘亲的相貌,当初能够娶她为妻不见得没有,如今却来训斥她不懂事。
她却不觉得侧妃有什么不好,之前是她秦若紫过于激进了,做个潜伏的毒蛇有什么不好,非要抢夺出头鸟,她名声就是烂了,也无人会跟她抢侧妃之位,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择手段。
可无论是李文柔也好,秦若白亦是,司徒兰芳同等,三王的正妃岂是那么好坐的,嫉妒的女人能够做出什么,秦若紫再清楚不过了,她会努力沉寂下来,总会有一鸣惊人之时。
谁也不知道,莫大的嘲笑压力之下,有些人真的突破了自己的秉性,从而收敛了自己的锋芒,开始了沉寂的潜伏。
不过谁都没有止步不前,秦若白一飞刀斩断了巨蟒的脑袋,从腰间拔出一把小刀飞射出去,将那断了的蛇头钉在地上,这才施施然的去将力度过大深陷树木的大刀收回。
忽然,冰冷粘稠的凝视之感,令秦若白脖颈之上的汗毛机警的炸了,她借用眼角余光四下观察不敢动弹,两两对峙,最忌讳轻举妄动,没有保证赢率的出手,就不能算是先下手为强。
猛地秦若白好似发现了什么,突兀的抬头挥刀,格挡一招接力后退,这才发现,竟是还有一条巨蟒蜿蜒在树上。
嘶!嘶!
说是冷血动物都是无情无义没有情绪的生物,可却分外记仇的习性,这种剧烈的情绪,就不该说是真正的没有情谊,只是这份情谊从来不会对着其他生物罢了。
巨蟒之所以能长成这般巨大,那层皮囊就不是不顶用的破麻袋,好在她身上这把刀是个好物件,只有经过厮杀,她才明白为何带的不是软剑这种杀人利器。
对待动物厚实的皮层,不是内功深厚的高手,用剑只能耍出个花架子,无法砍到的实际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