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那边,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诉说自己的所见所闻,谈谈某位少年郎是如何眼神带钩,风姿绰约。
没错,此刻的秦若白一身男装的模样,手工活不错的她,将自己易容成俏似自己的男儿,面上五官比之原来柔和秀美的模样,更加棱角分明。
喉间更是多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喉结,果然书中自有黄金屋,杂学书籍充满了小世界的一二三,让她找来各种像模像样的材料,做出最为不容易被看出的喉结。
第一次做如此大胆的事情,她非但没有心生害怕,还莫名激动兴奋,只觉得以男儿身份来看外头,什么都充满了兴味。
喜好即兴发挥的狂放人士,早已去了外院,感受杯盏顺流而下,停在身边打转,著诗一首的乐趣。
即使做不出诗来,也能干脆的将酒一饮而尽,爽朗笑过。
秦若白抱有任务而来,从窗口往外看去,见众人时不时随风飘扬的笑声,难免心生羡慕,原来这就是外头的世界。
前尘往事难相忘,秦若白端起面前的杯中酒,一饮而尽,第一次饮不是果酒之外的酒水,她被辣的一呛。
顿时什么伤感忧愁,尽数与她远离,此刻她只想哭,妈耶!好辣。
门口声响纷杂了半晌,秦若白才掀帘望去,只见光彩照人的美人们相携而来,模样清秀的,妖娆的,华贵的应有尽有。
难怪骤然热闹起来,就是她从旁观者的视角望去,也忍不住想要吹上一声口哨,撩拨一番。
待众人皆落座之后,高台之上才有一美人娉婷而出,美人身穿黑衫红裙,外衫上大红色的牡丹盛开,银白色的孔雀泠泠而立。
朝云近香髻上未有装点,娥眉纤细,双眸弯弯似月亮,肤白似凝雪,样貌极为出色,风情万种惹人注目。
“各位来临令我季芳楼蓬荜生辉,小女子季天香在此有礼了。”
话毕这位季芳楼楼主便微微侧身,袅袅婷婷的屈膝行礼。
“此次与以往相同,最后胜出者,皆能得我季天香一诺。”季天香唇角微勾,“众位莫要嫌弃小女子这份礼轻,小女子虽然一诺不值千金,可也算有这么多年的诚信在此。”
“不嫌弃不嫌弃。”
“楼主客气。”
“楼主真是貌美如花,传言诚不欺我。”
客套中夹杂着几句惹人发笑的感叹,秦若白看得目瞪口呆,终于切身体会到读万卷书与行万里路的区别,书中描绘的还真是没有见识到来得深切。
季天香屹立在众人热切眼神扫视的中央,却半点都不怯场,似乎早已习惯了此间热闹,笑而不语的等候众人平息了交头接耳。
这才施施然的击掌,宣告流觞会的开始。
秦若白单手托腮,面颊微红,目光迷离,观赏着娇美的女子们,旋转跳跃,拂袖起舞妩媚动人,舞出一幅又一幅,应接不暇的美景。
哈哈!她来了,谁也没有发现,这种感觉真真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