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邪眼没去见她娘家的那个长得漂亮但有点残疾的女孩子一直耿耿于怀。
她走到郭邪眼的院子门口,上下打量了一番黄家香,然后酸酸地说:“喂哟,国春呀,你真能干呢,你把天上的仙女弄回家里来了呀!嗯嗯嗯,男才女貌,你们还真是天仙配呢!”
黄家香被弄了一个大红脸,她不好意思地说:“我来找郭国春借书的。”
说着就低着头快速走进了院子里。
“借书?切,哪个信啊?他郭国春又不是教书先生,他到哪儿弄书去呀?你就是扯谎不,你也扯圆泛一点撒。”金三姑一边往自己家里走,还一边说。
进了郭邪眼的房里,黄家香就像做了强盗的,双手捂着脸,捂了好一会儿不好意思放开。
郭邪眼看着金三姑的背影,他气愤地说:“那个老婆娘就是喜欢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黄家香坐到了郭邪眼的铺上,放天捂在脸上的手,还不停地做怪脸,像丢了大丑的,感到很难为情。
郭邪眼看黄家香满脸的不高兴,他讨好地问:“你还在生金三姑的气?”
黄家香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脸还是红的,心里显然是很不爽。
郭邪眼伸手拍了拍黄家香的肩膀说:“唉,金三姑就是那号人,说话没有一个谱。你别往心里去,她那人就是那样的人,不是伤人的话不说,我天天听,听习惯了。”
黄家香嘟着嘴说:“到东边麦田里去多好啊,谁也遇不着,也听不到伤人的话,嗯,你非要到你屋里来!”
郭邪眼低三下四地说:“你看,在我家里,屋里亮着灯,铺上又干净,又没有人干扰,这多好啊!”说着挨着黄家香坐到铺沿上,还拿起了她的手说,“你看你现在的手,一些日子没下地干活了,手也变细嫩了……”
手被郭邪眼轻抚了一下,就像打开了什么开关,身子一下子像触了电,血液就像沸腾起来了。
黄家香头一低,身子一歪,靠在了郭邪眼的身子上了,先会儿金三姑说的话全忘了没影了……
这时,外面也不安静了,因为有不知名的鸟在叫,反正很欢快。
天已经黑黑的了,偶尔有人走过,发出咳嗽声,或者吐痰声。
远处还不时传来几声狗吠声。
郭邪眼房里的灯亮着,可他们两人都将眼睛紧紧地闭着,他们有意将自己置于黑暗之中,去尽情享受着一种特有的美妙……
郭邪眼的老爸老妈回来了,将牛拴在了牛栏里,已经在堂屋里看着电视,那老头还捂着嘴巴咳嗽了几声。
黄家香起身穿好衣服说:“唉,第一回在你家呆的时间太长了,没想到你爸妈都回来了!呜呜,我得回家了。”
郭邪眼还意犹未尽,伸手拽住黄家香的手舍不得放,他央求说:“你再玩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黄家香象征性挣扎了几下,坐到郭邪眼的腿上了。
两人坐了一会儿,郭邪眼叹息说:“唉,那个曹耀军的为人真的不错,我爸当年不知怎么欺负过他家什么人了,他知道后很不高兴的,可他不计前嫌,还是让我跟他干。”
黄家香睁大眼睛问:“你爸会欺负人么?”
郭邪眼苦着脸说:“我说的是我亲爸,不是现在的继父。我爸曾经是曹客店乡一霸,人称南霸天。要不,你让你哥帮忙向曹社长打听打听,看我爸当年对他们家干什么了?”
两人又在一起拥抱亲吻了一会儿,听到房间外不停有人咳嗽,待不住了,要走。
郭邪眼想留下黄家香过夜,她心里也想,可没有同意。
郭邪眼和黄家香走到院子里,刚好和眼巴眼的老妈碰上了,她看到黄家香,吃惊不已,愣了好一会儿才说:“丫头啊,怎么不玩了呢?”
黄家香答非所问:“我借了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