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柱要晕了,甚至有些生气了,他知道那入股的事很棘手,容易出乱子,没想到普通村民没有乱,村干部家里先乱起来了。他又回头看了看朱老四的屋里,压住自己的怒火,心平气和地说:“你砍四哥的哪儿了?你告诉我,四哥也不在家,你们屋子里好像没有什么血迹……”
何登红仍然哭着说:“呜呜,我一时犯糊涂,我用菜刀砍到他的肩膀与脖子之间,还砍了两下,他当时就晕倒到地上了……我吓坏了,丢下菜刀就跑了。呜呜,我犯了大事儿了,杀人了……喂,你看到村里有警察不?呜呜,我恐怕要坐牢,恐怕还要枪毙……我现在很害怕,呜呜……”
曹二柱和孙明芝又进屋里看了看,没有看到朱老四,估计他没有死,曹二柱安慰何登红说:“登红嫂子,你没事儿的。你现在在哪儿,快点回来,泉儿在哭着要妈妈呢!哎,现在村子里平静得很,没有看到什么警察。”
何登红不停地哭着,等了好一会儿才说:“呜呜,你别管我,要是你四哥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我干脆跳到水库里淹死了算了,呜呜……”
曹二柱听出眉目来了,知道何登红在哪儿了,他对着手机大声问:“何登红嫂子,你现在呆在梨花冲水库是不是?登红嫂子,我跟你说,你别冲动,千万别再做什么傻事儿了,我和我姐孙明芝开车去接你,你别走了,等着我们!”说着挂了电话。
孙明芝皱起眉头说:“何登红现在一个人在梨花冲水库是不是?那儿不是有重建大坝的工人么,她要是做什么傻事儿,会有人营救的。”她不放心朱老四,不知道他的情况如何,究竟是死是活,现在连人都没有看到,她再次打听老头老太太,“朱大伯,黄大妈,四哥现在怎么样了,他到哪里去了?”
老头像没有听到的,仍然没有理,只顾收拾屋子。
老太太抱着泉儿,眨着眼睛说:“一个大男人,还是村干部,竟然让老婆当家,什么都听老婆的,这下好,挨刀了,砍死你,看你还事事都听她的不?”
泉儿瞪大眼睛看着大人,不哭也不闹,就像一个傻子。
老头不理,老太太又答非所问,曹二柱和孙明芝没招儿了,只好退到堂屋外面。
孙明芝看着堂屋,她分析说:“看两位老人的样子,估计朱老四只是跟何登红吵过架,动过手,何登红拿刀砍了朱老四,不过他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不然这两个老人不会如此淡定的。耀军,我们走,现在别管那个朱老四在哪儿了,你开上车,我们到梨花冲水库去看看,先把何登红弄回来,她呆在水库边上也很危险的。唉,我真是乌鸦嘴,说有人走极端,还真有人走极端。”
“没有到是朱老四跟何登红,真岂有此理!”曹二柱把车开到了梨花冲水库,远远地看到那个大坝的残垣断壁上坐着一个女人,曹二柱和孙明芝走近一看,正是何登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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