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远山还是做着跟平时一样的做法,可孙明芝没有感到一丝的快意。她醒了,却闭着眼睛,不是享受,而是不想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她没有像平时一样主动配合,任凭他在自己的身子上拳打脚踢……一直到他最后的疯狂结束之时,她也没有体会出快感,连呻吟都叫不出来。
易远山没有说话,侧着身子睡了。
孙明芝没有起来穿衣服。她闭上眼睛,可睡不着,但一直躺着,身子没有翻来覆去和辗转反侧。
易远山睡了,身子像泥巴一般,躺在孙明芝身边一动不动。
孙明芝闭着眼睛,开始迷糊起来,她觉得易远山又在折腾自己……她没有拒绝,也没有配合……
一夜就这样进行了三次,孙明芝一次也没感到过快感,只觉得感到很累,她睡着了,这次睡得很沉,似乎与世隔绝了,当她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易远山已经不在屋里了。
孙明芝趴在床上,她不想动,她感觉自己身子……很脏,她知道易远山又没有采取什么措施,他们从同居起,从没有使用过什么套子,要是怀上孩子了,那就早怀上了。
孙明芝抬头看了看窗外,没想到下雨了,下得还不小。
孙明芝起床了,她看到桌子上有一张A4纸,上面公公正正写着几行字:
亲爱的明芝,我的老婆: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你不要以为我昨夜是在和你瞎折腾,说实话,我试图想真正地进入你的身体里,通过那种熔炼,让自己全部融入你,成为你的一部分,可那是徒劳的,是根本办不到的。我的确是舍不得离开你,但又不能不离开你,请你不要问为什么。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听到的或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有人在你我之间设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高墙,可以让爱情、事业和生命都碰得头破血流。我选择的不是逃避,而是迂回,你是一个聪明的人,一定会懂的。老婆,那间单身宿舍是我在群峰的最后一站,更是我们的第一个洞房,是我们编织爱情的巢,但我们不得不像鸟一样飞离。你离开时,请把钥匙留在门上,有人会来取走的。不言再见,因为你在我心中永远不会离开。……你的老公易远山。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孙明芝把这张纸收起来,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统统装进自己的箱子里,然后,关上门,没有抽出钥匙,打着伞,拉着箱子离开了。
孙明芝打着伞在雨中走着,雨越下越大,还伴着南风,还伴有雷电,雨滴不断地往她身子上飞溅。大街上,雨水迅速往低洼处集结,她不时要趟水,头发和鞋都打得透湿。她想起了那首《最后一面》的歌:
“最后一面,
明明不想离别,
却还是说了再见,
哭着笑着把自我欺骗……”
孙明芝觉得她现在很像一个沿街乞讨的流浪者,在雷雨交加中寻找一个能遮风挡雨栖息处。
孙明芝找到了一家不大的而还算干净的旅馆,开了一个不大的套间,便草草地把自己安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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