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又吃惊地问,“日他娘,我怎么会在你这儿呢?”
天琴婶看着祝定银的表情,听他说话的口气,她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说是他昨夜的里喝醉了才误打误撞地来到我这儿的?他好像还有点后悔呢!她赶紧穿起衣服,不高兴地反问:“切,你后悔了?”
祝定银用手挠着头,傻笑地说:“嘿嘿,我想起来了,昨夜里喝醉了,跑到你家来了,没想到你这个徐娘半老的女人,还风韵犹存,像一个小丫头片子似的,嘿,差点把我快活死了。”
听了这话,总算有了点心理安慰,天琴婶满意地起床了,到屋后上了一个厕所,手都没有洗,便为祝定银煮了一碗荷包蛋,还端到房里,将祝定银拽了起来,让他吃下这碗荷包蛋,说他夜里劳苦功高,好好地补补身子。
没想到这时有人在门外喊:“哎,赵天琴起来了吗?”喊了不算,还敲了敲半掩着的大门。
天琴婶听到屋外的动静,赶紧跑了出来,原来是胡大姑站在门前。天琴婶吃了一惊,难道胡大姑知道祝定银在我这儿,她来打探虚实的?幸亏她没有直接闯进屋里哩,不然就人赃俱获抓住现行了。她赶紧打招呼说:“胡大姐,你好早呀!”
胡大姑看到天琴婶就嚷嚷:“赵天琴,出鬼了,真出鬼了!我们家二柱昨晚上山去拾掇他的蜜蜂,竟然一夜没回家,是找人找不着,打电话又打不通,已经一夜了,还见不着他的影子,快急死我了。”
一听说曹二柱不见了,天琴婶吓了一身冷汗,难道说我们梨花冲真出鬼了?她结巴地说:“有,有这……事儿?哎,没准他……一个人跑到哪儿玩去了呢!”
胡大姑似乎听到屋里有动静,她四处看了看,不过现在没心情打探人家的私秘了,连忙说:“不会的,他跟他的女朋友说好了,快去快回的,再说,摩托车还在家呢!”
曹二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天琴婶赶紧说:“胡大姐,你别急,我马上张罗姐妹们上山去寻。要么报警,让警察来寻找。”
祝定银坐在床上吃着荷包蛋,不敢大大方方地吃,生怕弄出响声让胡大姑听到了,他怕胡大姑笑话。别看她年纪比赵天琴要大,可她真是风韵犹存,比赵天琴漂亮多了!他怕她笑话自己吃不着干的喝稀的,自己没面子。他听到外面两个女人的说话声,一个人在心里乐起来,还小声说:“寻,寻个屁。”听到天琴说报警,他却有些坐不住了。
等胡大姑走了,天琴婶走进房里,坐到祝定银身边,看着那家伙狼吞虎咽的,她说:“没想到呢,你还跟十七八岁的年轻小伙子差不多哩,能吃,能睡,干劲儿大……我算是领教了。”停下又说,“老祝,你不晓得,村里又出怪事了,曹二柱一夜没回家,寻又寻不着,肯定出大事儿了,我建议胡大姐赶紧报警……”
祝定银当然不想他们报警啊!他想找一个借口阻止天琴婶报警,他摆摆手,假装吃惊地说:“日他娘,村里出这么大的事儿,怎么没人向我汇报呢?我看这样,他们家先自己找找,若两天还找不着的话,那就赶紧报警。这个……报警要慎重,一定要等两天后,那小子没准躲到什么地方玩去了呢!报警一定要慎之又慎,若报了假警,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天琴婶不信曹二柱躲到什么地方玩去了,她说:“你不知道,曹二柱家里有一个漂亮和能挤出水的丫头,他那个馋猫,我不信他会傻到自己家里的美味佳肴不吃,跑到别家里吃人家的残羹剩饭,我敢肯定,他出大事儿了。”
“不管怎么说,你让胡大姐先别报警,寻找了再说。”祝定银说着将空碗递给了天琴婶,他跳下床,伸了伸懒腰,走出堂屋门,看了看那些被强拆后的残垣断壁,心里说:日他娘,吃了万艾可,却在一个不太喜欢的老女人身上发泄了,没能在那些喜欢的女人面前显现自己的能耐!摇了摇头,拍拍腚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