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金子的问题,沐灵儿转过身来,给了一句让金子终身都难忘的话。
她说,“金子,你差点被那个女人强暴了。我想了一下,你好歹救过我,我不能任由你别人糟蹋了。”
金子目瞪口呆,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沐灵儿其实真的不蠢的,金子病成什么样子,她把过脉,非常清楚。而且,她才离开那么一会儿,金子不可能去勾搭那个女人的,明显是那个女人自己送上门去投怀送抱。
她一跑出门,站了一会儿就想明白怎么回事了。原本还想折回去,但是,看到又老虎靠近,她就知道金子不会有事,所以她抓紧时间去重新熬药了。
对于病重的金子来说,药是最重要的。
当她端着药出来,就看到雪地里一滩血,一具人的骸骨。她向来胆小,可是,看到那场景,居然一点儿都不害怕,也不觉得残忍。反倒有种说不出的爽快感,她觉得自己都变坏了。
金子又很多很多话要说,可是,面对沐灵儿这个回答,他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觉得耻辱,恼火,却又非常无奈。
最后,千言万语全化成了两个字,“过来。”
沐灵儿没动,问说,“你杀了那个女人,还怎么去玄空大陆?还怎么找你的家乡?”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金子淡淡说。
沐灵儿非但没有过去,反而抓起地上的药包,一言不发地往外跑。她并没有跑远,就站在门口,仰着头让冷风打在脸上,好让自己清醒一些。
唇还浮肿着,有些疼,残留着他的气息,她轻抚过嘴唇,心跳竟还会加速。她的心比刚刚还要乱,她真的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越来越不知道了。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没了之前的果决。
她哪都没去,就是去陪了一帖新的药。她把药熬好送到帐篷里,发现金子睡着了。
她小心翼翼地抚他的额头,检查体温,而后又把脉,确定病情好一些了,她悬着的心才落下。
她推了推他,“喂,起来喝药了。”
原以为要叫很久,他才会醒的。可是,她一推他,他就睁开眼睛。
他,又装睡!
她蹙紧眉头看他,那满是泪迹的脸愁得像小老太婆。
这一回,他没有装了,吃力地自己爬起来坐着,接过她的药来,大口大口喝掉。
药都喝光了,他才说,“你又来了?我刚刚又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他都还未问她为什么又回来。
她自己先给了答案,“救人救到底,我们算两讫了吧?”
“不。”他笑得无力,“当初是你求我帮你的。今日,我没逼你救我。咱们,两讫不了。”
其实,她就是随口说说而已,心下很清楚,他那么精明,不会答应她的。
两人就这么沉默了,天还未亮,这个时候是最冷的。帐篷里没有暖炉,沐灵儿坐着坐着,就手脚发凉起来。她不自觉搓起手来。
“借你用。”金子抓了自己的裘袍丢给她,沐灵儿倒没有拒绝,拿裘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两人又先入了沉默,就这样干坐着,等天亮。
有人说黎明前的黑暗总是异常的漫长,沐灵儿发现这句话是真的。
她等呀等呀,时间就是非常慢,草原的天一直不亮。明明都裹了狐裘,怎么还这么冷,寒气一直从脚上冒上来,冷得她都哆嗦了。
终于,金子打破了沉默,他冷冷说,“沐灵儿,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过来,这一夜就算还给我了,否则,我真的算利息了。”
沐灵儿抬头看去,眸光戒备。
金子嗤笑出声,“你要冻病了,谁给我熬药?你知道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沐灵儿的心情原本很沉重的,听了他这话,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忍不住就扑哧笑了。他没什么力气,确实没办法欺负人。
笑归笑,沐灵儿还是不动,可怜兮兮地问,“那你还娶我吗?”
这个得寸进尺,登堂入室的女人!
金子说了那么多回娶,那一次动真格了?他怕是彻底输给她了,他说,“不娶。”
沐灵儿还是不过去,她伸出小指头,“拉钩,骗人……骗人的话,逢赌必输!”
金子很爽快地同她拉钩,发了毒誓。
沐灵儿总算安心了,她脱去外袍,乖乖地爬过去,潜入温暖被窝里去。
这一夜,本就坐了最坏的打算,没想到竟会变成这样。
只要等到天亮,她和金子就两讫了!
沐灵儿径自侧躺着,任由金子从背后缓缓靠近。然而,当金子贴过来,搂住她的时候,她的心跳顿时漏了一大拍!
她这才想起来,金子没穿衣服!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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