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关于这种毒,还有一种说法“七上八下九倒地”,说的正是中了“见血封喉”,往上走七步或者往下走八步,又或者平地走九步,就会到底身亡。
其实,依据毒素的分量,有时候并不需要那么多步,两三步都可能倒地。
韩芸汐基本可以肯定,“长平公主应该是中毒之后,倒下才撞到这个架子的。
中毒,无非有两种,一是无意中触碰到,二则是被人有意下的。
她刚刚环视了一圈,却没有看到箭木毒的树干枝叶之类的东西,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带有这种毒素的东西。
会不会是有人来下毒的,她过来的时候人跑了她没瞧见?
事情,有些复杂。
她正想做详细的检查,对长平公主体内的毒素进一步分析的时候,皇后却厉声,“来人,马上将她押到天牢去!凶手,一定就是她!没什么好说的!”
韩芸汐又一次朝龙天墨看去,“让我查清楚,这种毒素很稀罕,不是人人都认得出来的!”
谁知道,皇后竟然反咬道,“确实稀罕,在场的谁都没听说,就你韩芸汐知道,这种毒,除了你韩芸汐,还会有谁下得了呢?”
皇后没说错,至少宫里只有韩芸汐下得了这种毒。
“如果是有刺客闯入对长平公主下毒呢?皇后,你可以怀疑我,但是请你拿出证据来!”韩芸汐据理力争。
“刺客?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刺客?你当皇宫是什么地方了,随随便便就能进刺客吗?谁看到刺客了?霜红看到的只有你!”
“还有,谁让你来这里更衣的,为什么这么巧就在长平隔壁了?”
“你和长平素来恶交,一定是对长平怀恨在心,痛下毒手,被霜红看到了才强词夺理的!韩芸汐啊韩芸汐,没想到你的心这么歹毒!亏得我还当你是天墨的救命恩人,我真真是错看你了!”
皇后泪迹纵横,气势汹汹,就差动手了。
韩芸汐都不知道如何跟她分辨,怎么会有人这么强词夺理呢?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许嬷嬷可以作证,是许嬷嬷带我到这里更衣的!”
谁知,这个时候门口的许嬷嬷连忙进来,手里还挽着韩芸汐的新衣服,“禀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确实是奴婢带王妃娘娘到这里的,只是,刚刚奴婢去拿衣服,发生了什么事情,奴婢也不知道呀!”
许嬷嬷这后半句话,简直是雪上添霜,韩芸汐倒抽了口凉气,正要解释,太后却冷声,“当初你韩家李氏说得没错,最厉害的解毒者也是最可怕的下毒者!来人,马上把这个凶手押到天牢去,没有哀家的命令,谁都不准探视!”
韩芸汐蹙眉朝龙天墨看去,然而,这一回龙天墨也沉默了。
韩芸汐失望透了,她真是白救了龙天墨一回。
“我要见秦王!”她冷声。
谁知,太后的声音更冷,“秦王来了也没用!毒杀公主,韩芸汐,你罪不可恕!谁都保不了你!”
容不得韩芸汐挣扎,侍卫死死押住韩芸汐往外走。
韩芸汐大声道,“太后,你会后悔的,你关了我不打紧,错过毒源,一定还会有人死在这剧毒之下!”
毒源如果在宫里,不管是带毒的东西,还是下毒的刺客,都非常危险。
只可惜,回应她的是皇后和一干婢女悲戚的恸哭声,并没有人把她的话听进去。
此时,宜太妃正在安慰端木瑶,龙非夜和天徽皇帝关在御书房里,都还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皇后抱着长平公主的尸体,伤心欲绝,龙天墨在一旁守着,怎么劝都劝不了。
太后坐在一旁,拧着眉头,连连叹息,悲伤地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事实。
长平,可是她最疼最疼的孙女呀!
突然,皇后抬起头来,非常激动,“母后,杀了韩芸汐替长平报仇,一定要杀了她!”
“母后……她不至于笨到毒杀长平,这件事……”
龙天墨话还未说完,皇后就一巴掌甩了过去,“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你妹妹都死了,死了!你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龙天墨悻悻地,没有顶嘴,皇后却激动得还要说,谁知,正要开口,却突然眼一怔,随即就昏迷了过去。
“母后!”龙天墨大惊,顾北月连忙上前把脉。
“太后,殿下,皇后娘娘这是受了刺激,气急攻心,气血不顺,务必要卧床好好休息,切莫再让她受到什么打击了。”顾北月说着,开了一个方子,连忙让宫女去抓药。
皇后被送走之后,太后看了龙天墨一眼,淡淡道,“天墨,为长平料理后事吧,”
她说着,朝门外看去,“来人,报皇上,长平公主……没了!”
话音方落,她便失声恸哭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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