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结果,所以现在您问我,我的答案是不知道。”
“你是个聪明的人,很多的事情不用我说,你也明白,既然你现在说不知道,想要由着你的心走,那随你吧。”崔大夫没有再继续的追问下去,选择了结束这个话题,他站起身低眼看着庄墨道:“在你救出初雪之前,这段时间我会住在这里。”
庄墨点头:“荣幸之至。”
崔大夫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打开房门对着站在还在外头等候的高仙庸与阿宝道:“你们进去吧,他醒了。”
阿宝第一时间跑了进去道:“先生,怎么样了?”
“我没事了。”庄墨弱弱的声音传来。
跟在后头的高仙庸在走至崔大夫的身旁时,他看了崔大夫一眼,欲言又止,显然是有话要问。
崔大夫淡淡的看了高仙庸一眼,问道:“庸王殿下是有事要问老夫?”
高仙庸点头,停下了脚步。
崔大夫很快又道:“可是想要问他的身体状况?”
高仙庸点头,将心头酝酿许久的话问了出来,“在止灵国的那段时间,秦淮告诉我他的生命只剩下一年的时间了,这是真的吗?”
崔大夫仰头,“真是糟糕透了。”
高仙庸问道:“崔大夫是说秦淮所说,是真的吗?”
崔大夫看着高仙庸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反问了他一句:“那么在庸王心中,他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高仙庸怔住,不明白这个时候崔大夫为何会突然有此一问,然而崔大夫他并没有停下来等高仙庸的回答,又或是他心头早已知道这个答案是何,所以也不大在意高仙庸的答案,他深叹了一口气,没有多做逗留,便负手离去。
高仙庸站在那里,看着崔大夫离去的背影,又转头看了看前方的屋子,他心头突然没来由的一阵沉重,稍平息了心境方走进去。
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公孙佐,在庄墨醒来的第三日来见了庄墨。
素白的衣衫上斑斑点点的染了灰尘,看样子像是匆匆从外地赶了回来。
彼时的庄墨坐在床榻上,瞧见公孙佐这幅模样进来,他道:“你去哪了?看上去怎么这么累?快坐下歇一歇。”
公孙佐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在床前坐下道:“我这段时间一直在邺城查一个人。”
庄墨略有些狐疑,“邺城?什么人?”
公孙佐神色凝重:“据我聆风阁的线人称,他是赤眉峰的旧人——卫章。”
庄墨问道:“卫章?颜奎的副将?他不是在赤眉峰没解散之前,就因为犯了事被斩首了吗?”
“所以我也觉得蹊跷,一直在查,暂时还没有查到头绪。”
庄墨想了想问道:“那个卫章,他在邺城生活是什么状况?”
公孙佐道:“在邺城内有一处宅子,改了名字,有一个大概十三岁的孩子,我问过他的街坊邻居,都说是十三年前才搬过去的,平时很少见他出面,邻里街坊说他们父子两个是个怪人。”
“还有个孩子?”
“是的。”
“那他的妻子呢?没有人见过吗?”
公孙佐摇头,“我查了查,一直没有查到他那一段时间究竟是与哪个女子有过关系。”
庄墨沉思,心里头隐隐的总觉得这个卫章一定有问题,他想了想道:“那从孩子那里着手,看看能不能查到一些什么。”
公孙佐点头,“还有,前段时间我一直在让十三盯着高仙钰。”他看着庄墨道:“高仙钰他以养病为由一段时间不上朝,其实暗中是去了晋州。”
庄墨拧眉问道:“高仙钰他去晋州了?做了什么?”
公孙佐道:“杀了一个妇人,那个人的身份十三查了查,查到她之前,竟是相国府的人,后来在王后怀有身孕的时候,因着她略懂些医术,便被老夫人派入宫内伺候她,后来王后生产之后,便没有人再见过她,十三潜入宫内查了查,上头写着的是失踪。”
“王宫内失踪一个人并不是什么大事,可是王后身边的人失踪却无人追问,便是有问题。”庄墨抬眸望向公孙佐问道:“可曾查明高仙钰为何会杀了突然间杀了她?”
公孙佐摇摇头,“十三说,除了咱们之外,还有人另外两方人马在跟着高仙钰,一方是庸王派去的,而另一方则是北疆的死士。庸王派去的人行踪被北疆的人给发现,辛亏十三出手搭救了一把,行踪暴露,再折回去时高仙钰已经杀了人。”
跟随高仙钰的人中有北疆的死士,那么放眼整个北疆,敢豢养死士的无非只有容时一人,而与容时紧密关联的人,唯有……
“还有……”公孙佐神色凝重,看向庄墨道:“容时身边的那个姜夙,在高仙钰从晋州回府的时候,去见过高仙钰,且之后的这段时间,他与高仙钰之间往来密切,我觉得很有可能他现在是在为高仙钰办事。”
果然,又牵扯到了那个姜夙。
庄墨抬头看向公孙佐问道:“你是说,他现在在辅佐高仙钰?”
公孙佐道:“我是这样猜测的,只不过现在高仙钰的处境……他这个时候选择了高仙钰,又是有什么目的呢?”
这个姜夙从来都太过于神秘,他的心思就连庄墨也猜不透,至于他此时帮助高仙钰是有什么目的,庄墨也想不明白。
且如今让他想不明白的又何止只有这一件事?
卫章死而复生的背后,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好端端的高仙钰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去往晋州?还杀了相国府的旧人?高仙钰与姜夙之间又在合谋着什么?姜夙他究竟是要做什么?
这些事情中间是否又有着什么密切的联系呢?
此事一桩桩一件件都突然间聚在了一起,且又牵连到了姜夙,那个神秘的不能再神秘的人,庄墨的脑子一下子乱了,这么多的线索,他还需要一些时间,一根根的去理个通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