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既然不是杨家遇到了灭族之危,那你还来打扰我们作甚?”另一道同样苍老的声音响起,“回去吧,这次看在你丧子心痛的份上,我们就不追究了,但若是还有下次,那么你这家主之位也就没有必要继续担任下去了。”
“老祖宗!”中年悲呼一声,头重重地叩在地上,没有丝毫防护,连续三下,头皮都破了,叩出一缕缕鲜红的血液,“求您出手除掉此人!”
一个老者推开们,脸色尽是不满,沉声道:“胡闹!”
他在中年祈求的目光中,缓缓道:“你调查过此人吗?知道他的真实实力吗?知道他的具体背景吗?知道他身处何地吗?就算这些都调查清楚了,你又有没有调查过他杀害你孩子的原因?是不是无论对方为何杀害你孩子,你都要报复?”
爱子心切,关心则乱,这中年平时倒也睿智,思虑周详,但这一次,却是连这些最基本的东西都还没调查清楚,就要来找老祖宗帮忙,这不是胡闹什么才是胡闹?
中年脸色一僵,前面几句话还好说,最后那句话,让他心有戚戚:“难道涛儿主动招惹别人,杨家就不能报复了吗?”
这,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啊!
他却不曾想过,当初他二弟的小儿子杨虎侮辱了一个女子,而那女子的父亲却偷袭杀死了杨虎,他最后的决断是,放过那个女子的父亲,不仅除去了杨虎在族谱上的名字,还惩罚了他二弟,给了一个管教不严,败坏杨家名声的理由。
但事情落到他自己身上,他却完全不是这么做的,他儿子犯了事儿,他想尽一切办法庇护、遮拦,他儿子在前面杀人,他在后面擦屁股,他儿子在前面侮辱女人,他在后面清场,他儿子在外面耀武扬威、横行当地,他就给他儿子充当保护伞。
他的行为,导致很多百姓和势力都对他感激和痛恨各参一半,天下间还有这样的父亲,有这样的家主,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初上代家主瞎了眼。
“老祖宗,此人年纪尚小,实力虽然强大,但必然不是您们的对手。另外,根据涛儿死前的影像球记录,他身边没有别的人,想来也不是什么背景深厚的人。涛儿前不久跟着宁羽墨大人去了冀谷城,想来他是在冀谷城出的事,这人也肯定是在冀谷城。”中年说什么也不会放过杀害自己儿子的人,哪怕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说法根本不可靠,“至于杀害涛儿的原因,定然是涛儿不小心惹了此人,涛儿的姓子我最清楚了,待人真诚,痴迷于炼药和修炼,要不然也不会被宁羽墨大人收为弟子,只是他姓子直爽,有时候说话不是那么好听,也许正是这样,才会惹得那个年轻人动手。”
说了一大堆,那老祖宗算是听明白了,中年现在已经失去了理智,在他眼里,他儿子就是最好的,无论杀害他儿子的是谁,恐怕他都会不顾一切地报复,哪怕对方拥有毁灭整个杨家的能量。
“你先去冷静冷静吧,家主之位暂时由你二弟担任。”那老者淡淡道。
中年呼吸一窒,难以置信道:“为什么,我,我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我让出家主之位?”但下一刻,他又道:“只要老祖宗愿意出手,这家主之位让给二弟,我也无话可说。”
一个老者叹息着摇了摇头:“看来,他已经有些癫狂了。还好他来找我们了,要不然,我们还不知道他已经不太正常了。”
另一个老者说:“此事无须再提,你回去吧。”
中年绝望了,看到几个老祖宗全都没用出手的意思,他眼中渐渐闪过一抹癫狂之色,诡异地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这样的家族,族人死了,也不去过问,冰冷无情,灭了也好,灭了也好啊!”
“混账!”一个老者刚要动手教训一下这个后生晚辈,另一人阻止了他,“算了,他已经这样了,没必要再刺激他了。”
说完,他沉默了片刻,叹了一口气,道:“我还是亲自走一趟吧。”
“二叔,您,您为何要去?”刚才想动手的那个老者问道:“这是我们先辈留下来的祖训,万万不可违背啊!”
正是因为这条祖训,杨家才传承百世而不衰,即便经历过衰落阶段,也总会有崛起的时候,正如现在,杨家虽然衰落了,但他们依旧信心十足,杨家终有一天还会重新崛起,成为这片陆地上一流的势力,甚至无限接近于顶级势力的存在。
那皱纹密布,最为苍老的老人,道:“我只是想起了你的大哥。”
“大哥他…”旁边两个老者全都沉默下来了,当初,二叔(二爷爷)不就是体会过刚才那个小辈的心情吗?记得,那时候二叔差点就疯了,连大叔都差点因此而被二叔击杀,最后被那一代的先辈关入绝崖山,堪破世间尘念,这才一举突破到高级至尊的层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