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蹦蹦蹦往下掉。
看得那个叫目瞪口呆,胖母鹅的脸色变得那个煞白,她尖叫了一声,再一次想越过陈竞扑到我的身上来,她还叫嚣着:“果然就是一个心肠歹毒的贱人,谎言张嘴就来,我今天就算拼了,也要把你这个贱人撕得烂碎!”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陈竞的手捏着了她的嘴巴,他不复刚才阴阳怪气的漫不经心,取而代之的是层层的暴戾堆砌,他冷冷说:“如果你再张嘴闭嘴一口一个贱人地喊我弟妹,那我下一秒就直接捏碎你的嘴巴。”
被陈竞突兀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震慑住,这个不久前还各种嚣张的女人,气势全然弱了下去,她有气无力地说:“你这是恃强凌弱。”
再一次勾起,露出一丝阴霾的笑意,陈竞淡淡然接上去:“对。这是我最喜欢做的事。把像你这样假装弱者的傻逼泼妇吓得屁滚尿流,我很有成就感。”
再一次被陈竞的气场无情碾压,这只颠倒是非黑白的胖鹅,颓然地甩开了陈竞的手,但她怨毒的眼神却重新落到了我的身上,她恨恨地说:“今天算你走运,你给我等着瞧!”
我还没来得及发挥呢,陈竞已经轻轻一笑:“确实,我弟妹比你走运。毕竟你女儿命贱,在青春洋溢的年纪缺胳膊断腿。而你半截身体都快入土了,还他妈的拎不清。你们一家人都病得不轻,想想真是悲哀。不过吧,往好的方面想,你们确实是一家人啊,毕竟你们都有病得不轻这个共同点。命好点的话,还能一起死翘翘,这样能省不少买墓地的钱。”
鼻子都气歪了,却不敢拿陈竞怎么样,胖土鹅悻悻地啐了我一口:“今天我就先放你一马!你给我等着!”
转过身去,冲还坐地上唧唧哼哼要死要活的公土鹅,她说:“走了!这地方简直恶心!都是一堆脏到没心肝的人!”
她的话音刚落地,安全门那边随即传来掷地有声的几句:“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让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出于本能反应的,我把目光投向发出声音的方向,只见陈图的脸上堆满了冰屑,眼眸里面全是暴戾的雾霾。
他刚刚跨出安全门,随即有五个高大的安保人员跟在身后,也不等陈图一声令下,他们就将那两只土鹅团团围住了。
疾步狂奔,陈图很快蹲下来,抓住我的手,急急地问:“伍一你没事吧?”
在刚刚被那个胖女人这样扒衣服羞辱,又不问青红皂白地辱骂后,我就很确定她虽然比不上汤雯雯恶毒,但她并非善类,对她仁慈,就是对我自己残忍。
我今天要不把这两个拎不清的傻逼玩残,难保他们后面会不会再窜到我面前蹦跶,用比今天恶劣一百倍的方式来对待我。
酝酿着,我的脸上露出无比痛苦的神色,低低地哼了一声后,我用力地抓住陈图的手:“我浑身都疼。”
真是神助攻啊,咬着我的话尾音,陈竞冷哼了一声,他虽然没直呼其名,但在场人一听都知道他是在对陈图说:“哟呵,如果一个软绵绵的妹子,被一个肥肉横生的大妈,按在地上拎起来摔下,拎起来再重重地摔下,如果反复摔个十次八次,还能没事,那她得多超神。”
眼神里面那点点的温度,全然被驱逐得烟消云散,降至冰点,陈图的眉头拧成深结,他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愧疚:“伍一…”
更是阴阳怪气的打断了陈图,陈竞更是大惊小怪的模样:“这些肉体上的折磨算个屁!对于弟妹这么刚烈的女子,她被人压在身下扒衣服,旁边还有个色眯眯的老头盯着她看,这阴影,这创伤,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完全消退掉。”
被陈竞这一顿亦真亦假的话弄得张口结舌,那只胖土鹅反应过来后,她拼命挣扎着嚷嚷:“你撒谎!”
轻飘飘地瞟了她一眼,陈竞很快收回目光,语气淡淡,却极尽煽风点火之能事:“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那么丧心病狂的人,两个人把个手无缚鸡之力没法反抗的年轻姑娘压在地上,又是打又是骂,又是耍流氓,怕被监控拍到,还直接把监控给砸了。他们要是这样弄我老婆,我就算倾尽所有的家财,都要把他们弄得生不如死,要不然谁知道他们后面还会不会有更狠的招数嘛。毕竟他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虽然由始至终,陈图的视线都不曾落在一本正经胡扯的陈竞身上,但循着陈竞的叙述,他的脸阴霾更浓,他朝那两只呱呱呱的土鹅投去半盏凌厉的目光,环视几秒,他语气淡淡地冲着急急赶上来的前台小妹说:“帮我把李律师找上来。”
估摸三分钟左右,李律师急急赶来,陈图把我扶到了一旁的软椅上坐好,他面无表情地冲着李律师说:“他们,涉嫌私闯上门闹事,殴打非礼亵渎我妻子,为了销毁犯罪证据,对我办公室监控进行损毁。万成的刘总,还有陈总监,都是这一次暴力事件的目击者,你去安排处理一下,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我要知道结果。”
李律师很是干脆利落:“收到。”
朝陈图欠了欠身,他挥手示意了一下,那些安保人员随之动作,将那两个肇事者架了起来。
汤雯雯她爸,面对着正的境遇,已经是一脸苍白,但她妈,鬼知道她是拎不清状况,还是她内心笃定地觉得,汤雯雯为陈图劳心奔波这么多年,陈图不看僧面看佛面,她的气势依旧,不像是商量,倒带着些许命令:“陈图,我家雯雯这么多年对你掏心掏肺劳心劳力,你要敢对我们怎么样,你会遭天打雷劈的!快让这些人放开我!我等会还要去医院看雯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