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发现一些端倪,可是我最终落败。
似乎很满意我想要窥探他,却窥探不得这样的结果,陈竞又笑,语气更是高深莫测:“弟妹觉得,去年那一场害弟妹失去孩子的车祸,是因为弟妹运气不好,还是因为弟妹人缘不好?”
窝在车的靠座里,我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般,略显无力,我望着陈竞:“有话,能干脆点说吗?”
变脸简直跟变天似的,陈竞再次露出了看是天真无邪却让我满心惊悸的笑容,他说:“你求我,求我干脆点。”
板滞几秒,我烦躁到了极点,语气不耐:“你就不能有点男人的样子,有话快说有屁!”
脸上露出极度暧..昧的神色,陈竞的话锋一转:“呀,原来弟妹对我感兴趣?想知道我是不是个男人?我不介意用特别成年人的方式,让弟妹好好体验一下,我是不是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弟妹这张小脸,急得跟什么似的,想要赶紧去窥探清楚到底是谁给弟妹设局,我看着觉得真是痛快。”
我到底是想从陈竞嘴里面套话,在他瞎唧唧歪歪的几秒内,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绪,让那些焦躁暂时见鬼,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淡定一些,我摆出一副神淡气定泰然自若的样子:“想了想,我觉得人知道太多,毕竟痛苦,糊涂一些,反而高兴。你不要告诉我任何事,你就把这些所谓乱七八糟的秘密彻彻底底藏在心里面。现在你可以滚蛋了。”
我的话音刚落,陈竞的手忽然飞快地伸过来,他一把狠狠地揪住我的头发,他的声调一下提高,语言间满是暴戾:“我最讨厌口是心非的女人,你为什么要跟林思爱一个样!喜欢口是心非是吧,那你去死吧!”
说完,他揪住我,作势就想朝车头那边撞去。
一个眼疾手快,我的手举起来,直接朝陈竞的眼睛插去。
一个吃痛,陈竞很快松开我,他满脸的冷冽:“你挑衅我很多次了,弟妹。”
我语气散淡:“你有施..虐倾向,不代表我有受虐的喜好。”
丢下这么一句,我不想再在车上与这个神经病纠缠下去,于是我快速拉开车门,下了车。
陈竞也跟着我下了车,他屹立在车门边,与我对峙着。
差不多一分钟后,陈竞睥睨我一眼:“很好,这次算是你赢了。”
我趁着他关了车门的空档,飞快地按了按锁了车,然后快步朝出口走去。
却不料,陈竞阴魂不散地跟上来,他与我拉开一米的距离,在我身后哔哔着:“弟妹,别走啊。再来玩玩啊。难得我遇到了你这么个有趣的人,你不陪我玩,我觉得人生太过灰暗。”
我充耳不闻,加快脚步。
陈竞却步步逼近,他很快走到我的面前来。
即使阳光明媚到不行,却无法驱散他满脸的阴霾,站在我面前,陈竞半眯起眼睛,他语气变淡:“弟妹当日收到陈图的信息,说是约弟妹过去天麓面谈,弟妹真的觉得,这条信息是陈图给弟妹发的吗?”
在陈竞能说出了我车祸前,陈图曾经给我发过信息这个细节,我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的真实性。
眼睛也是半眯,我不动声色:“呵呵,除了那个负心汉,谁还会给我发信息。”
又是睥睨了我一眼,陈竞语气更淡:“弟妹真是聪明,连套我的话,都能那么不动声色。”
纵然是被陈竞在几秒内拆穿,我却决定继续演下去,毕竟像陈竞这么不按理出牌的人,说不定他认为我演得好,他赏识我的演技,自然而然就别再卖关子,能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信息。
故意作出一副我还没有从陈图给我的伤痛中走出来那般,我的脸色一凛,极度愤恨说:“别再跟我提这个傻逼负心汉!也别喊我弟妹,我有名有姓!”
眼睛眯得更细,陈竞似乎细细打量我,又像是细细琢磨着什么,半分钟后,他笑:“弟妹当真不是在演戏么?当真不是故意的,目的还是想套我的话,想要不付出任何东西,就能从我的嘴里面获得对你而言极其重要的信息?”
他的眼睛里,闪着一道冷冽的光。
在这夏日炎炎里面,我竟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好不容易稳住,我硬着头皮迎着陈竞的目光,淡淡然:“你有自己的判断力。”
笑的幅度更大,我觉得就算用花枝乱颤这个词来形容陈竞,也一点都不为过了。
笑完,陈竞的目光转向别处,冷不丁地跳跃一句:“我们来做一个交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