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之后用眼神淡淡扫了一下那张细看之下蛮有魅力的脸,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脸上掠过几秒的讪色,刘承宇用空出来的手随意地抓了一下后脑勺,这才把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倒有点儿豁出去的架势,他沉声说:“没想做什么,就想追你。”
我的身体一僵,下意识地连连后退了几步:“刘承宇,我们不合适。”
却步步逼近,靠上前来,刘承宇居高临下俯视着我:“你单身,我也单身,我们首先符合了一对男女要开始一段感情的先决条件,我还没开始发力,你怎么就能那么武断地判断,我们不合适。你觉得你这样合适吗?”
刘承宇的语气淡淡,却气势逼人,大有一副我不给他个说法我就不能安然脱身的阵势,他在说完这些话后,再一步上前,我们之间只隔着不到二十厘米的距离,他的体温似乎有些高,就跟个火炉似的,让气氛平添了几分火热,我的心一慌,急急往后退,一个趔趄,差点摔个人仰马翻。
眼疾手快,刘承宇一把抓住我的手,他很有节奏地将我往前一拽,我踉踉跄跄两步,总算站稳脚跟。
飞快地松开了我的手,刘承宇的脸上,突兀流出一丝讪色:“那个,那个谁,我不是想占你便宜。”
刘承宇那只手的余温,还留在我的手心,我是一个特别正常的人,怎么会对刚才的触碰镇定自若。
有些尴尬,也有点儿别扭,我说:“我要去跑步了。”
把那一捧花给我塞了过来,刘承宇匆匆地说:“拿着,送你的。”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一溜烟跑了。
我整个人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懵逼中。
再低头看那一束花,上面水珠弥漫,娇嫩欲滴,在这其中夹杂着一张浅灰色的卡片。
脑袋空荡荡的,我顺手把卡片抽出来,打开。
卡片是刘承宇自己亲手动笔写的。
我以前跟他合作过,见过他签字的文件,他的字算不得特别漂亮,但很苍劲有力,像是曾经练过一般。
一年多不见,他的字迹依旧,清晰明了。
“这几年,女汉子我见过很多,自称是女汉子的我见得更多,可是只有你,爷们得让我不得不肃然起敬。从白云嶂下来,就开始对你念念不忘了。整天抱着特别恶毒的心思,想陈图不识好歹不懂珍惜,跟你离婚。但是当有一天听到你离婚的消息,原来我的震惊和难过超过了高兴。
总想为你做点什么,可是当我忸怩着纠结着自己到底该以什么立场什么姿态去给你做点什么,你转眼消失不见。不知道你是不是有跟小段沟通过,要对你的行踪进行保密,这一年多以来,不管我怎么问,她都三缄其口。能在深圳重新见到你,我实在是激动到难以自持,那天差点装逼装不下去。
曾经我差点成为你生活里面的罪人,一个机缘巧合我们成了工作伙伴,后来你算是我救命恩人。从白云嶂后来之后,我极力审视我们之间的维系,我发现原来最想跟你成就的关系,最好是能牵手能拥抱的恋人。因为我觉得,在你铜墙铁壁的外表下,肯定埋藏着一颗脆弱而需要被人小心安放着的心。有些矫情的话,面对面我真说不出来,好在我能写。反正伍一,我追定你了!”
他这些话,挤满了那一张小小的卡片,我盯着看了一阵,内心百味杂陈,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再看看那束花,它用最新鲜的姿态,似乎冲着我笑。
有些木然的,我最终叹了叹气,把花和卡片随意地放在门口的柜子上,关上门继续去跑步。
跑着跑着,我就跑到了会展中心这边。
绕着偌大恢弘的会展中心建筑,我一边跑一边看深圳的大大小小的白领蓝领啥的鱼涌而入去赶地铁,恍如隔世的感觉再次缭绕心头。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我拽了回来。
停下脚步,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显示的是来自深圳一个陌生的号码。
一个咯噔,我突兀冒出一个不好的预感,这该不会是想要告我侵权的那个什么见鬼的公司的来电吧?
急急接了起来。
一个浑厚的男声,随即响起:“伍小姐,你好。”
有点儿耳熟,可是我一时之间愣是想不到,我到底在什么时候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握着手机,我敛了敛心神,算是用泰然自若的平稳语调:“你好,请问你是?”
对方轻笑了一声,慢腾腾:“伍小姐你好,我姓李,是一名律师。我们曾经见过一面,在香蜜湖,伍小姐之前住的地方,我们见过一面。”
我猛然一个激灵:“你是为陈家做事的那个李律师?你找我,是因为友漫或者是漫游国际要起诉我,我手上运作的项目涉及侵权?”
李律师轻笑了一声:“伍小姐还是一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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