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套。
明白过来之后,我拼命摇头,又用手推了一下想要欺身而上的陈图,说:“不行,这样不行。”
重重地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把,陈图的手游走在我的腰间,他声音更沉:“为什么不行,嗯?”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陈图已经将脸埋下来,他的声音充满疑问:“你就不想跟我有个孩子?”
陈图这句话,让我觉得我的神经线被揪了一下,我睁大眼睛看他,他的眼眸里面,有着一些欲言又止的隐瞒。
然而这些情绪,在陈图的眼眶里面不过存在了数秒,这些情绪很快被别的东西覆盖,即使如此,这也足够让我茫然无措。
我伸手去按住自己将要失守的衣服,将所有目光的焦点落在陈图的脸上,我没有应他的话茬,而是转而颤声问:“陈图,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这句话,让陈图原本舒展得很开的眼眉,全数拧成一个结,他的脸上再一次暮霭沉沉,让我越发的捉摸不透。
沉默着与我僵持十几秒,陈图这才对上我的目光,他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而是充满诚意地说:“伍一,我爱你。”
然后,他覆上来热情似火地吻我,越吻越激荡,越激荡越撩拨,我哪里是他的对手。随着他的节节进攻,我只能节节败退,退到无路可退,我最终沦陷在接踵而来的激情澎湃中。
这一次,陈图比以往来得更横冲直撞,到最后我整个人招架不住,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他大概是不忍再折腾我,才将所有的温热撒下。
当所有的激情褪去,我背对着陈图,而他伸手环着我的腰,我没有力气再翻过身去看他的表情,他缓缓地说:“伍一,我爱你。”
我当作听不见似的。
他重复了九次。
我终于不忍,主动往他的身上拱了拱,说:“行了你,我们和好吧。”
陈图的手重重地按了我一下,他再凑过来蹭我,他的声音褪去那些吊儿郎当之后,听着很厚重,让人很有安全感,他慢腾腾地说:“我这几天手上事情有点多,有点混乱,伍一,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我忽然觉得自己既矫情又作,一点也不体贴,不懂为他着想。在心里面暗暗把自己劈头盖脑骂了一顿,我重重嗯了一声,轻声说:“知道。刚才是我不好,乱发脾气。”
用手给我理了理头发,陈图很快应:“不是。是我没做好。”
停顿了一下,陈图冷不丁串频了,他突兀地又说:“伍一,你能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吗?”
其实早在几个月前,陈图就跟我提出要住在一起的请求,而我当时跟陈图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不该做的该做的也全做了,我也不是那种忸怩作态的人,矜持那玩意也早被我丢到九霄云外去,但我深知像陈图这样的家世,如果我还没有名正言顺就跟他住在一起,那只会给他也好,我也罢,带来更多的鸡飞狗跳一地鸡毛,我最终按捺住想要每天每天都能多一些时间与他相对的冲动,残忍地拒绝了他这个请求。
陈图倒也没表现出多大的不爽,他当时表示尊重我,后面也不复再提这个。
已经缓过了一些劲,我于是挪动着翻了个身,跟陈图面对面,满是疑惑,说:“怎么又提这茬了?之前我们不是说好,结婚了再住在一起,不提前透支婚姻生活嘛?”
刚才蹦住的认真,一下子全消退了,陈图的脸上浮现出满满的不怀好意老不正经:“我总觉得是因为最近我为你做牛做马的次数少了,你不爽我冷落了你,才会胡思乱想的。你搬过来,我随时都能抽点空给你来点这么个运动,我们之间自然就没吵架了。”
我被他神一样的逻辑雷得外焦内嫩,一脸黑线,也早把刚才的不愉快抛到九霄云外,白了他一眼,我张嘴就成了嗔怪的语气:“早晚有天,我要买个胶布把你这张嘴给封了,让你整天瞎说。真是够够的。”
突兀地将手指覆在我的唇上,陈图浓浓的调笑:“我不介意你主动用这个把我的嘴巴封了。多多益善。”
对于这个一秒就能化身流氓的男人,我简直毫无招架之力,实在没辙了,我只得锤了他一拳,笑骂:“你再瞎吹,我不理你了。”
大概被我刚才折腾得心有余悸,陈图没有继续瞎贫下去,他摸了摸我的脸,说:“睡一阵,你看起来很累。”
昨晚一夜未眠,刚才又被陈图不断摆弄,我早累到散架,不多时就进入了沉睡状态。
等我醒来,陈图睡得那边床已经空了,他还是循例给我留了个纸条,说他回去漫游国际了,他给我买了好吃的,让我记得多吃点。
套上外套走出来大厅,那张特别高档的茶几上堆满了包装各异的零食,我再去餐厅那边看了看,我之前盛好的白粥已经空了,陈图还把碗洗了个干净,也写了个小纸条压在那里,这张倒蛮简洁,他说:“还是老婆对我最好,谢谢老婆大人。”
我捏着纸条,一路傻笑着回到了大厅。
把纸条叠好放进包包里,我打算还是抓紧时间回去工作室继续干活,晚上就可以多点时间跟陈图腻腻歪歪,于是我随手抓了几包陈图给我准备的小零食塞进包包里,就此出门。
却不料,在等电梯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我掏出来看了看,是一条短信。
“有空么?我们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