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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季同回到项家别墅后,跟在医院没有多大变化,这让项父跟项母心里越来越着急,什么时候儿子才会变得正常。
“妈,你今天要去李夫人那边吗?”项季末笑着问道。
“嗯,去看看。”项母说道。
“哦,那我今天在家照顾哥哥吧。”项季末笑着说。
“嗯,我出门了。”项母点头,然后拿着包包就出门了,听说李夫人看不惯许惜琴好久了。
项季末在项母离开后就跟纪翎打了个电话,问他今天有没有时间过来。
“有,把地址给我。”纪翎说道。
“好,我一会儿发到你手机上。”项季末高兴的说道。
一个多小时后,纪翎来到了项家别墅,项季末掩藏着跳跃的心动,把纪翎带到项季同的房间。
推开门,就看见项季同坐在半靠在床头,眼神看着窗外,嘴里无声的说着什么。
“你哥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异常?”纪翎问道。
“没有,一直都是这样。”项季末说道,“有什么问题?”
“他嘴里说着‘让我去死’。”纪翎皱眉。
“什么?真的吗?”项季末不可置信的看着纪翎,试图从他表情里看出这不是真的。
“嗯。”纪翎点头。
“那怎么办?”项季末问道。
“你先出去。”纪翎低声说道。
“好。”项季末担忧的看了哥哥一眼,然后给他们关上门。
纪翎坐在项季同床边,项季同还是盯着窗外,没关系,这并不妨碍他,因为他知道他在听。
“上次我们聊到哪里了?”纪翎平缓温和的声音传入项季同的耳朵里。
“你不记得没关系,我们来回忆一下,怀着孩子的女人掉下了楼,鲜红的血液刺痛了多少人的眼。”
“惨叫和悲痛的怒吼响起,是谁的,你知道吗?”纪翎问道。
项季同这才收回目光,眼里含着泪花看着纪翎。
“既然你也这么痛苦,为什么不说出来?看着心爱的女人的鲜血淋漓,看着仇敌悲痛的怒吼,你也受到了惩罚,为什么不面对现实,项季同,你是正常的吧?”纪翎皱眉。
“……”项季同还是没有说话,不过眼神的波动,眼泪的流下出卖了他。
“不说话就能让你做的那些事被掩盖吗?不理人就能让人忘记那些悲痛的事情吗?不可能,你胆小懦弱的样子只想表现在你家人面前吗?”纪翎淡淡的问道。
“不……”项季同说道。
许久不曾说话的嗓子,干涩,像是枯竭的小溪,土地裂开。
“终于肯说了吗?”纪翎微微一笑。
“她怎么样了?”项季同问道。
“谁?”纪翎说。
“顾绮蔓。”项季同艰难的说出这个埋藏在心里的名字。
“很好,比你好。”纪翎说道。
“呵呵呵。”项季同流着眼泪。
“既然你没事了,这里就没我什么事了,最后劝你一句,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纪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开门出去了。
“怎么样了?我哥还想死吗?”项季末着急的问道。
“你自己进去问他吧。”纪翎淡淡笑着说道,在项季末惊愕的目光中离去。
项季末推开房门,看着她哥脸上的泪水,心里也忍不住伤心,红着眼。
“哥。”
“让你们担心了。”项季同笑着说。
“哥,你能恢复就好。”项季末笑着说道。
“嗯。”项季同点头。
“哥,你休息下,我不打扰你了,我把这个消息告诉爸妈还有姐姐。”项季末笑着说道,跟她哥掖了掖被子就出门了。
项季末高兴的来到楼下,给项父打了个电话。
“真的吗?你快安排个医生给你哥做个检查,我马上回来。”项父激动的说。
“好的。”项季末笑着点头,挂了电话后就把家庭医生喊了过来。
随后又给项母很姐姐打了电话,两人听到消息后也是跟项父一样激动。
一个小时内,几人陆陆续续的赶回来,围在项季同的床边。
“儿子,你没事了吗?”项母眼泪汪汪的看着项季同说道。
“没事了,这段时间让你们担心了,是我的错。”项季同低声说道,脸上是自责。
“傻孩子,只要你能好过来,其他的都不是什么事。”项父说道。
“就是啊,傻弟弟。”项姐笑着说,眼里是高兴的泪水。
“爸妈,我要赎罪。”项季同说道。
“……”
项父项母对视一眼,项姐跟项季末惊讶过后便是了然。
“孩子,他们不会放过你的。”项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