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的事情。
白为舟和白舜华正要起身,却没想到白蕙宁又出其不意地开口,而且话锋一转转向了唐其臻。
“还有你,唐其臻,你是不是缺一个交代?你现在是霸着这个位置,那你打算好什么时候和意年成婚了吗?”
唐其臻没想到自己会成为被问话对象,却也很快反应过来。
只是,还没等到他开口,一向温婉大方的白蕙宁开口却是不饶人,而且说话那风格,和沈邦媛真的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如果说一句难听的,你这就是那些里弄里吵架的妇人们说的那般,是不要脸面了。你现在是拖着意年,你别忘记她都给你生了小纯熙了。”
“我……”唐其臻一个我字都没被允许继续说完。
“我在说话的时候,可以烦请你安静地听完再给建议吗?”
白蕙宁这会儿板着脸,看着无比的严肃,就连起身要走的白为舟和白舜华也都安安静静地看着她听着她说话,而且是用十分诧异的眼神看着她。
“听说,之前你不小心失忆了。这件事情,我可以理解,毕竟那个时候你也是身不由己,你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都没意识也不知道,那就当你是糊涂了。”
“我们来看现在的情况,你恢复记忆了,来找意年,现在算算你们俩在一起之后,又过了那么久了,你都没有打算给她名分,你现在是欺负她无依无靠,没有人帮她撑腰吗?”
白蕙宁的语气,是不依不饶的。
唐其臻懵了,这件事是他欠缺考虑。
而白蕙宁刚刚的说话风格,果敢泼辣,和她平时的说话风格待人处事风格都判若两人。
什么时候,她变得这样泼辣了,这护犊子一样的语气,也真的是让听话者,尤其是熟悉她的俩人,叹为观止,都盯着她,忘记要插话了。
当然,俩人也没有什么发言权,就连梁意年想要说几句,白蕙宁也让她暂时别说话。
“我从来没有欺负过意年无依无靠,因为她的依靠,就是我。”
唐其臻紧紧地牵着捏着梁意年的手,笑着开口。
他就是她梁意年最大的靠山,哪怕这座靠山,曾经在某段时间短暂地离开了。
白蕙宁本来准备了不少的话,等着唐其臻开口反驳自己的时候用的。
只是,等来等去,却等到这么一句话。
他说自己是梁意年最大的靠山,这句话,没把她说服,可是把梁意年说得热泪盈眶,她好像也没话说了。
但是,还是好好问清楚。
“好听的话,谁都会说,我们希望看到的是你的行动,把话付诸于行动,才是最实际的。”
“表姐,其实我们已经在筹备婚礼了,不过我们没有打算很隆重地办,我们只是缺了一纸文书,其余的,一些形式化的东西,我们并不在乎。”
“婚礼?在筹备了?真的?”
白蕙宁倒是没想到他们在筹备婚礼了,只是,她有点怀疑是不是梁意年想要庇护唐其臻才这样说。
只是,看到俩人点头,她也没有了别的话。
这个时候,白为舟开声了,“那,你家人,答应了这件事吗?”
白为舟其实对上海滩的很多人家的很多事情,都了然于心,毕竟在百乐门来来往往的,大多数是一些达官贵人。
因而,有些事情,还是问清楚的好。
据他了解,这唐家,是看不上梁意年这样身份的舞女的,而唐其臻也是从唐家离家出走才和梁意年在一起的。
这很明显,梁意年没有和白蕙宁说明,毕竟这是关乎唐其臻脸面的事情。
果然,白蕙宁和白舜华听到他的话之后,都追问,“唐其臻,你的家人不同意你和意年表妹的婚事?意年,你今天怎么没和我说这件事?你唐家,是什么人家,怎么这样看不起人?”
初来乍到,哪里知晓哪个家族的事情,可是白蕙宁知道梁意年是舞女,既然唐其臻的家里不同意他们,那必定是因为着身份的悬殊,因为梁意年的舞女身份。
想到这里,她就觉得来气。
凭什么当舞女就要被人看低,女子就不是人吗?凭什么要矮人一尺。
唐其臻也知道家里的反对,委屈了梁意年,但是这件事也是没有办法的。
他父母的脾气,谁都知道,根本就不可能点头,就算是看在小纯熙的面子上,都没有同意,那别的就更不可能了。
“白小姐,你放心,就算我家里人不同意,可是这是我自己的终身大事,我的婚姻,自然是由我做主。再者,谁也不能分开我和意年,我也会对她好,保护好她。这是我对意年,还有对你们的承诺。不管我家族那边的看法,我唐其臻的妻子,只会是梁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