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听令,跟着我冲,一举打垮哥萨克人。”赵率教挥动着已经染满鲜血的雁翎刀,指向了满脸愕然的柯楚别依公爵。
第一骠骑兵师再次催动战马,上万名战士犹如一个整体,组成了紧密的楔形阵,直直冲向了眼前的哥萨克军指挥部。在柯楚别依公爵身旁,有着此次参战的哥萨克两个军团指挥部所有高级官员,而本来保护着他们的四千多亲卫队,却已经被对方甩在了身后。
“快撤退。”柯楚别依公爵惊得肝胆欲裂,连忙命令全体撤退。那些哥萨克军官们见到寡不敌众,也只好选择了纵马后撤。然而赵率教却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刀锋所指之处唐军全力冲击,他们都将马速提到了最高,根本不是刚刚启动的哥萨克人所能比拟,双方的距离在迅速拉近。
见到指挥部军官们被追击,所有哥萨克骑兵都惊惧莫名,各骑兵队全都放弃了攻城,向着第一骠骑兵师冲了过去。然而骠骑兵们有着对付尾追之敌的绝好策略,向后方扔手雷。
那些尾随的哥萨克骑兵被四处乱滚的手雷炸得人仰马翻,根本无法靠近,而柯楚别依公爵所带领的大群军官却被追上了。跑得最慢的那些军官被直接砍杀,吓得剩下所有人只好分头逃散。
军官们四处逃散,无法再掌控队伍,哥萨克骑兵们陷入混乱之中,他们没有了统一号令,自然就没有了配合作战的意识,慌乱中各骑兵队四处乱跑,反而出现了自相撞击的情况。
趁着混乱的机会,赵率教赶快带着骑兵脱出敌军包围,在空地上重新进行整编。战士们给短枪装上弹药,准备接续作战。
城内的刘体纯也知道机不可失,立刻将各团的行营炮推出城去,他们给2公斤的行营炮都装上霰弹,对着混乱的哥萨克骑兵发动炮击,结果大量毫无防备的骑兵被打成了筛子。
端着上了刺刀的燧发枪,步兵们冲出堡垒,向着哥萨克人杀了过去。决不能给对方重新整队的机会,这是刘体纯、张鼐和赵率教都非常清楚的,这个时候唐军不顾连日作战的疲劳,发起了全线反攻。两个步兵师的骑兵连也加入到骑兵师的队列中,赵率教带着疲惫的骑兵们再次杀了出去,驱散着周围的哥萨克骑兵。
等到柯楚别依公爵兜了个圈子跑回来,再想整队进攻的时候,一切已经太迟了。随着唐军步骑兵的协调作战,哥萨克人被彻底搅乱了,到处都是逃散的骑兵,到处都在砍杀和射击,让所有哥萨克人都成了没头的苍蝇四处乱撞。混战中有超过万名哥萨克骑兵被杀,而那些伤兵也只能等待着同样的命运。
见到事不可为,柯楚别依公爵只好率领着部分人,从早已搭好的浮桥上渡过叶塞尼河,企图利用这条河的阻挡,让自己有喘息的机会。哥萨克骑兵依然有着数量上的绝对优势,只要重新整队还有再次杀回去的可能。
然而当柯楚别依公爵在叶塞尼河西岸开始收拢部队的时候,却发现一支大军从背后杀了上来。开始柯楚别依公爵还以为这是国内派来的援军,等到近了他才发现,对方竟然是唐军。
原来在发现图鲁汉斯克城非常空虚之后,袁崇焕就察觉到了其中的战机,利用十来天的时间,他派出骑兵装扮成哥萨克援军四处出击,将位于叶塞尼河西岸的曼加泽亚、纳利姆和托木斯克尽数攻克。
在留下部分守军之后,他率领着大军夜袭叶塞尼斯克城,并一举占领了这个防备松懈的重要据点。依靠着骑兵的机动性,袁崇焕在短期内横扫了沙俄在鄂毕河以东的全部据点,在这里牢牢站住了脚。
柯楚别依公爵发现有大队唐军从背后杀来,将他着实吓了一跳,他知道整军再战已经不现实,只好率领部分骑兵向西撤退。他本打算前往托木斯克休整,结果发现那里已经易手了,一路行来,竟然所有的沙俄据点都已经被攻占。这样的情况吓得他不敢停留,直到退回托博尔斯克这才见到了自己人。
经过哥萨克人此战之后,鄂毕河与叶塞尼河之间的大片土地易手,虽然防守兵力依然不足,但哥萨克人损失惨重,暂时已经没有了反击之力,这些据点总算被唐军暂时控制了。
袁崇焕和刘体纯都很清楚,如果不能在这些据点牢牢站住脚,胜利果实很可能被再次夺取,如果哥萨克有备而来,再打回去就不容易了。因此刘体纯立刻电告周立勋,让他从海参崴抽调大量奴隶,展开越过叶塞尼河连接各城的道路修建。
很快数十万奴隶被调遣过来修路,随着公路的延伸,比较靠近叶尼塞河的几个据点很快被调集大量防守兵力和物资,城墙也得到了极大加强,但是距离最远的鄂毕城却来不及修建道路了,因为冬季已经来临了。
初冬的第一场雪,在十月末就纷纷降了下来,而北海堡和安加拉堡却同时遭到了攻击。原来这次攻击的是到北海越冬的蒙古车臣汗部喀尔喀左翼。作为他们传统的越冬地点,北海湖畔每年都会迎来这些蒙古人,他们赶着勒勒车和大量牛羊,来到这里躲避蒙古草原上的严寒。
可是今年情况却大大不同,他们十月初即将抵达北海的时候,发现这里已经变成了战场。对哥萨克人的畏惧让他们不敢靠近这里,好不容易等到哥萨克人败退,他们却发现北海沿岸尚有数个唐军的棱堡。
对于能够打败哥萨克人的唐军,这些蒙古人有心撤退,然而此时已经入冬,他们如果掉头南返,就等于是在找死。不等他们找到另外一个越冬地,牛羊就会大量死亡,没有了食物的蒙古人同样会大量饿死,那时就有亡族的可能。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他们只能冒险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