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突然大了起来,这给尸体的搬运工作造成了很大阻碍,但是骑兵团的战士们却没有任何犹豫,坚持将整个战场搜查了两遍,直到确认再没有同袍的尸体留下,这才罢休。
“团长,那些建奴的尸体怎么办?”一名营长问道。
“不给对方收尸的机会,堆起来烧掉,然后全军随我返回朝鲜。”吴之番回答道。
“团长,我们为什么不继续在辽东劫掠,要让建奴血债血偿啊。”营长询问道。
吴之番摇了摇头:“刘将军之所以在战斗的最后时刻,也不许我们出击,就是希望让我们保存力量。我们如今是唐勇唯一的骑兵部队,这是未来训练骑兵的火种。如果真的想要报仇,返回朝鲜以后你们给我狠狠操练,操练你们自己,也操练新兵,终有一天我们将率十万骑兵再临辽东,将建虏彻底杀光。更何况我们还要护送弟兄们的尸身回家,绝不可以出现意外。”
吴之番的话打动了众人,大家只好收起了现在就报仇的念头,全军带着尸体回返。不过这次的经历,成了鼓动骑兵团锤炼自我发展壮大的动力源泉,在未来的日子里,唐勇的骑兵部队迅速变大变强,并最终成了让女真人乃是所有游牧民族闻之胆丧的强大力量。
吴之番的消息很快传回了朝鲜,引得朝野震动。实际上在吴之番返回之前,袁宗第已经知道事情有变了。在利用浮桥将前两队人员引入朝鲜并加以安置以后,第三队却是怎么也等不来。
袁宗第心知不好,立刻命令一个师在浮桥附近岸边布阵,随时准备应付突发情况。因为气温已经到了零下六度,鸭绿江上的冰层虽然还不足以支撑人的重量,却已经封冻了。到了下午雪突然大了起来,气温也开始直线下降,这让袁宗第的担心越来越重。
土地已经冻得梆硬,根本无法挖掘反骑兵战壕,袁宗第没有办法,只能命令众人伐木搬石头,在河边建立了一道高于地面的胸墙做防线。这样的防线不够结实,只要骑兵冲击,木头石头很容易滚落,达不到阻挡对方的目的。袁宗第灵机一动,让士兵凿开鸭绿江的冰层,取水浇在木头和石头上。
因为雪越来越大,气温很快降低到了零下十度以下,冷水浇在石头和木头上,立刻就会结成坚冰,冻得比钢筋混凝土工事还要坚固。这样的防线修建简单,众人一口气在江面较窄的河口地区,修建了足有六里长的防线才罢手,为了加强防御能力,袁宗第又将第一队带回的炮队都留了下来,以补充自己的炮兵。
袁宗第刚刚结阵完毕,阿巴泰的骑兵已经到了鸭绿江边。看到是庞大的八旗骑兵队伍,袁宗第脸色一变,他知道后两队的人马已经凶多吉少了。他立刻命令全军准备战斗,同时偷偷将炮兵摆在了阵地的两翼,随时准备发动偷袭。
“七叔,今年的天气反常,三九天鸭绿江也没有封冻,如今虽然江面被封上了,恐怕难以支撑人马经过。”岳托阻止了准备渡河追击的阿巴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