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过奖了,臣惶恐。”朱聿键说着谦虚的话,心里却是一阵纳闷,这位皇帝饶了如此大的一个圈子,究竟想要说什么。
崇祯清了清嗓子说道:“王兄刚才也听袁督师说了,若想五年平辽,需每年耗费三百万两白银。可是国库年入才一千万两,根本不足以支撑平辽。朕以为若将福建一省也加入王兄封地,王兄可否每年将入朝的银子从一百万两增加到三百万两,以作为平辽之用?”
崇祯的这个办法一说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傻了,就连朱聿键也半天没反应过来,一时间竟不知道该答应还是该反对。
“皇上不可呀。”首辅周延儒首先跪了下去:“八贤王得五府封地已经是开国所未有,怎可再与一省之地,这恐怕不妥。”当着朱聿键的面,周延儒没好意思说他尾大不掉有造反的可能,只好说出个含糊的不妥来。
那些东林党官员本来就将朱聿键的封地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如今见到皇上还想扩大封地,他们纷纷跪倒请求崇祯皇帝三思。
“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福建一省每年无多少赋税可收,不如赋予王兄尚可有所发展,这有何不可?”崇祯见到大臣们跪倒气得够呛:“如果不如此做,你们说平辽之费从何处来?”
“皇上,可再加征辽饷,三百万两白银摊入我朝两亿亩土地,不过些微之数。”周延儒出了个注意。
“请皇上三思,如今百姓本已民不聊生,去年一场大旱陕西群寇蜂起,数十县城被攻破。江南亦有灾情,如果不是八贤王施粥赈济,恐怕也会出现**,如果再加辽饷形势恐难以预料。”卢象升这个时候出来表示反对。
周延儒摇头道:“辽饷又不是没有征过,万历年间已有先例,如今再次开征也是无奈之举。让百姓们苦上几年,待得天下太平也就去了。”
“周大人怎可如此说,如今天灾不断,百姓早已穷困潦倒,岂是万历年间可比。”卢象升虽然官职比较低,却是据理力争,丝毫不以对方是首辅就畏惧。
周延儒听得很不高兴,他冷着脸说道:“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多征些许辽饷本是平常,百姓会了解的。”看着周延儒一副大义凛然的恶心样子,朱聿键就火往上撞。
这些东林党的所谓清流,只知道高谈阔论,到了实际治国的时候就束手无策。每次朝廷缺钱他们只知道加税,从来不管小民的死活,人家反驳他们就引经据典,一点切合实际的地方都没有,就像今天一样。更何况朱聿键最烦朱程礼教,而东林党却是其最大的拥护势力,不管做什么都以那些扭曲的圣人之言做挡箭牌。
看到这些人又在那里狂吹大气,把圣人之言当成了治国万金油,推销他们廉价的政治观,朱聿键实在忍不住了。反正对方敢当着他的面就反对崇祯增加封地,明显不把他当回事,他也无需太过客气,免得被别人看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