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也不搭理他的情绪,倒是忙着给儿子挑鱼刺了。
一顿午膳下来,临渊也没再和她说过一句话。
可见这气还气得挺持久的,真是个固执的性子,难怪能在皇都猫了六年。
只不过,下午球球开始在临渊的指点下修炼的时候,君卿若哪儿也没去,就在旁边的石凳坐了。
手肘支在石桌面上,双手托着腮,听临渊指点儿子控制召唤力上的窍门。
临渊对她时虽总有不悦、冷淡、愠怒、威胁、挑衅、兴致盎然……等等五花八门的各路情绪。
但对待儿子,倒只剩耐心和那种虽不明显,但也能渐渐感受出来的柔和。
他声音好听,为了让儿子能理解得更准确,更是尽可能的都用通俗易懂的言语说出来。
语速更是不疾不徐。
哪怕君卿若在一旁听着都觉得,说是良师也不为过了。
而且莫名的,听着临渊所说的诀窍,君卿若总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只是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玄魂戒,就又作罢了。
在临渊的指导之后,球球又进入了一种入定的状态,盘腿坐着,纹丝不动。
君卿若不由得有些紧张,因为已经感觉到了,此时此刻,儿子是将所有的召唤能力毫无保留的打开的。
但凡召唤灵力里的狂暴控制不慎,便会伤及他自己。
球球入定之后,临渊又在旁边守了片刻,才回身走来。
看着石凳上双手托腮的女人,他英气的眉一拧,目光里刚透出几分不悦,却在看到她紧张关切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儿子时……
他心中的不悦似是消散了些。
走到石桌边坐下,临渊斜眸睨了她一眼,“不是不想学么,还在这里偷听什么?”
君卿若没答这话,一直定定看了儿子好一会儿,确定他好像不会那么随便就控制不住灵力的狂暴之后。
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才看向了临渊,“不是不想学,而是我学不了。”
“你不相信本尊的能力?”他忽然改成这傲慢的自称,可见是对能力相当自信的,并且对她不信任他的能力而感到不满。
也不奇怪,毕竟是北冥白帝族。
君卿若侧目看着他,重复了一遍,“和你的能力无关,而是我,学不了。”
她说完就垂眸下去,目光幽暗。
临渊看不真切她眼里情绪,却能听出她声音的低落。
君卿若似乎也没有打算细说其中为何,只说道,“起码现在,是学不了的。”
她说着,就站起身来。
“哪儿去?”
临渊皱眉立即问了句。
“回去,省得在这里让球球分心。”
君卿若的话不无道理,但临渊皱着眉头,似乎并不打算赞同。
只一伸手,就将她又拉回来了,“你在都在了,再走,他才是真的会分心,哪儿也不许去!”
他明显是一副看她不顺眼的样子,却又不准她走。
这男人究竟……什么心理?
还不等卿若多想,就只见临渊面色猛的一变,他目光凛然,只一秒就将她揽进怀里,低声一句,“影灵!”
影灵闻声而动,瞬间一团黑焰涌上,将球球包裹护于其中。
结界阵法以临渊自身为阵眼,一瞬间铺张开来,将整个国师府的庭院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