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再贵的她可买不起,其实还有不少样式漂亮的银饰,比较便宜,她也没舍得多买。一想到随随便便就花掉了十两银子,她还有点不自在呢。活了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如此大方的花用呢。
白大夫还唠唠叨叨的说:“要不多选几件的,你不要舍不得银子,我这儿还有一叠银票呢。”
照他的意思,那些贵重的头面,都要多买几件。丑姑的首饰确实太少,不能到了京城去再临时置办。以后在京里贵人当中行走,被人看出来全是临时新置办的,是要被别人笑话的。反正那些银票是她舅舅给的,本来就是要给丑姑花用的。
“不用了。你拿着花吧。”丑姑拒绝了。
她知道舅舅有银子,但那是舅舅的,而不是她应得的。而且她要是真拿了,说不定宁二还会有想法,觉得自己连老婆都养不起呢。她也不想给宁二太大的压力,把他累坏了心疼的可是她自己。
随后,几个人又进了一家绸缎铺子。各种色泽鲜艳的绫罗绸缎,令她眼花缭乱,应接不暇。她看了这块,又看了那块,暗暗砸舌,为古代人的织染技术感叹不已。
“要不要买几块带回去裁衣服?”白大夫问。他就象个老妈子似的,他就时刻想着如何给丑姑多置办些衣料首饰,把她打扮的贵气逼人些。
“你们这里帮客人做衣服吗?”丑姑问店里的伙计。她就带块布回去,家里又没有现存的针线上的人,还得做成衣服,也是件麻烦事,还不如直接做好,更方便。
“当然帮啊。夫人您要是想直接做成成衣,就请到后面来,有绣娘过来给你量尺码和商量衣服的样式。”伙计笑道。
“不过,三天之内可以做好吗?我只有三天的时间。”丑姑又问。
“当然可以,就是这种加急赶制的衣服,价钱要贵些。”伙计回答道。
最终,丑姑挑了件大红色的料子,打算裁件外衫,她这种新嫁娘的身份是该穿些颜色鲜亮的衣服。而她本身却除了一身皇帝赏赐下来的嫁衣是大红色之外,再也没有一件鲜亮的衣服了。如此,她又花掉了六两银子。然后有专业的绣娘帮她挑选了样式,她付了定金就走了。
宁二到是好办,男人可以直接买成衣,先勉强应付过去,到京城了再慢慢置办。
这么一来,时间就过去了半天,出了这家铺子的大门,阿竹就觉得丑姑该休息了,说:“回去吧,今天也逛得差不多,明日再出来。”
丑姑有些不甘心的望了望前面不远处的一家人来人往的铺子,还想过去逛逛,白大夫却也附和着阿竹的话说:“你要休息了。回去吧,说不定宁二他们已经回来了。”
回到客栈,果然宁二他们已经满载而归了,一行人刚刚坐下,正在喝茶。
宁二忙得满头大汗,见到他们空着手回来,不解的问道:“怎么没买东西?没看上合意的吗?”
“买了啊,我买了只簪子,还订了件衣裳,后天傍晚去取。”丑姑笑道。
“怎么没多买两样。”宁二接过丑姑手中的簪子笑道。他一看就知道这个值不了多少银子,这么小巧,不过做工倒是不错,还是只金簪,也算戴得出门了。
“就这个还花了十两银子呢。”丑姑说。
“敢情是舍不得花银子啊。不怕的,我今儿个赚了五百两。明儿再去买几件。”宁二笑道。
“真的,那些海货全卖了?”丑姑兴奋的叫了起来。
“没全卖完呢,还剩一些最好的留着带到京里去卖更值钱。我还进了一百五十两银子的新茶,一起贩到京城去。”宁二十分兴奋的把自己今天的成果一一告之给她听。
他今天非常激动,因为很容易的就赚到了五百两银子,让他信兴大增。这时候,他只恨当初带的海货太少,不然赚几千两完全没问题。
宁二讲的带劲,听得丑姑直惊叹。她真没想到,自己没来得及施展赚钱的技能,倒是把宁二这项技能给点亮了。两人叽叽喳喳的象快活的小鸟,一个劲的说着如何卖货,又是哪些东西最值钱等等。听得白大夫和阿竹等人都笑起来了。
不过,总管大人倒是很佩服宁二。他完全没想到宁二居然还有这本领,不仅会种田还会做生意,一张嘴简直把最不值钱的东西都说的不知道有几贵重,边说边算,算盘笔纸都不用,斤量一称出来,宁二就能把价钱全说出来,还丝毫不差。可见其头脑清晰,算数能力强悍的很。
简直让总管大人大开眼界,一向文弱书生模样的宁二,当起商人也毫不见胆怯,能说会道的很。当他看到宁二只卖掉了一半的货品,就净赚了五百两银子时,他都恨不得跟着宁二贩点东西回京去卖呢。
这时候,总管大人才明白为什么皇帝会对宁二另眼相看。可见皇帝当初手下留情,留了他一条性命,还真是怜惜他是个有本事的人。
何况这里的茶叶真心便宜,平时京里卖十两银子一两的茶叶,在这里十两银子都可以买一斤,而且买的多还能送些差点的茶叶。那些低档的茶叶简直不当数似的,随便自己拿,但就是这种茶叶到了京城里,一斤也能值个一到二两银子。
所以宁二直接买了十斤上等茶叶花了一百两,再买了二十斤二等茶叶花掉了五十两银子,别人还送了他三斤半差不差,平时自己能喝,还能招待普通客人的茶叶。另外,他还花了十两银子把人家不当数的茶叶给包圆了,足足有上百斤呢。
难道见到这样大手笔爽快买茶叶,又不是正经商人那种死压价的人,卖茶叶的人非常开心,还指点宁二去买一些装茶叶的器皿。比如细瓷带盖的小罐子,竹制,木制的小盆子等等,有个好包装,茶叶就更加好卖也更另值钱了。两人约好了明天一起去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