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6个小时的盗。
掩上房门,他脱了西装外套, 扯下领带, 再解开衬衫扣子。他在桌上拿起烟盒, 点了一根烟。
才呼出烟圈,敲门声就响了。他跌坐在沙发椅,“请进。”
晏风华推门的第一眼, 就见到儿子半敞胸膛的样子,他沉下声, “坐没坐相。”
晏玉微微正了身子, “爸, 你最近来北秀的次数有点多啊。”
晏风华的浓眉聚拢起来,“怎么!碧鸦犀发布会我不能来?”
“那倒不是。”晏玉叼着烟, 指指旁边的座位,“请坐。”
“你这吊儿郎当的性格跟谁学的?”
“也许是某位不知名的祖上。”他的星眸藏在飘摇白烟中。
晏风华坐下。他的眉毛和上眼皮是两道弯。眉尾大弧, 眼尾小勾。人到中年, 自成一股气度魄力。他的眼神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开口道:“婧之说发布会的台词是你定的。”
“算是。”其实仅有“荆山之玉”四个字是。
晏风华笑起来, 眼角的三道细纹,像是飞舞的小翅膀。他拍拍儿子的肩膀, “多帮帮你姐。老大不小了, 不要再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晏玉笑了笑。
晏风华状似不经意问起,“对了, 今晚跟你亲密的那个美女是谁?”
“亲密?”晏玉衔着烟的唇一歪, “我今晚最亲密的是大姐。”
“别装傻, 我看到你和她脸贴脸了。”
“爸,你装得比我强。”晏玉剑眉压眼,不紧不慢道:“你不记得了?上回你把跑车钥匙给我,教我去碰瓷她来着。”
晏风华记得,却又不能当作记得。“哦……是有点印象。”见儿子坏笑地看着自己,他说:“想起来了。那天看这美女气质不错,给你制造一个接近的机会。呃,我想想啊……”他低头,右手食指在太阳穴边点了两下,再抬起头来,“我当时说得是:轻碰一下,给美人惊慌的同时,展示我们男人的风度。你倒好,把人家吓了个半死,让祁玉峰给英雄救美去了。”
晏玉两指夹下烟,抖了抖烟灰。成块白灰在星火处断掉、碎倒。“你那辆新跑车我不熟,一踩油门就呼出去了。”
“幸好你刹住了。要是闹出事,我和你妈都保不住你。”晏风华顿了下,问道:“碰瓷那事有麻烦吗?”
晏玉没有再吸烟,夹着烟的右手随意地搭在沙发扶手上,“祁玉峰解决了,不是给你赔了辆新车嘛。”
“噢……”晏风华又是仿佛才想起这事,“你姐的眼光不错,祁玉峰做事周详细致。”
晏玉勾起左边唇角表达不屑。
晏风华及时换了话题,“你妈刚刚跟我唠叨你的风流债。”
晏玉闲邀邀地说,“她肯定说我这是学了我爸。”
“你爸我现在心定了。时间不早了,休息吧。”晏风华起身,走到门前补了一句,“我明天回芜阴市了,你要在北秀待着无聊就回来。”
“知道了。”
晏玉熄掉烟,关上门。解开纽扣,脱了衬衫,抽出皮带,拉下拉链,扯掉裤子。一系列动作过后,进了浴室。
他躺在浴缸,拿手机翻看孙燃的朋友圈,里面没有关于荆觅玉的内容。
上个月十八号,真是个好日子。
那天,他步入餐厅贵宾间时,他父亲正在讲电话,问了一句,“姓荆?觅玉?”
他父亲见到他,压低了声音。“嗯,我知道了。”
然后,这通电话就这么挂了。
“爸。”晏玉笑问:“你不会是在外头藏了私生子女吧?”
“胡说八道。”晏风华浅酌小酒,“刚刚在停车场,遇到一个小美女,和你很般配。”
觅玉,觅玉。多有意思的女人,连他的父亲都盯上了她。
他这做儿子的,当然也更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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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觅玉在后来几天的碧鸦犀报道中,看到媒体将发布会介绍中的“荆山之玉”换成了“随珠和璧”。
这是仅有的线索。
巧合的是,这线索和第十一个男友重合了。如果碧鸦犀真和荆山之玉有关,那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晏玉这个名字,是她偶然见到的。鬼使神差下,她把他列为新对象。哪料到,在北秀首次听到荆山之玉四个字,竟然就在这乱选的目标上。
她问孙燃要晏玉的联系方式。
孙燃没有迟疑,把晏玉的微信名片给过来。
晏玉的微信昵称有些怪,叫:门前一株破桃树。
荆觅玉发送好友请求时,加了一个可爱的Emoji表情。
等待验证的过程,犹如海上行舟。微信声响,大浪浮起。当看到并非晏玉,一颗心随之下落。
这样浮沉到午休时间,荆觅玉和同事下楼去吃煲仔饭。
一个煲仔饭的烹饪时间大约二十分钟,平时和同事聊几句就过了,但荆觅玉被更深层的焦躁所牵制,显得不耐。
同事问:“有心事吗?”
荆觅玉怔了下,“不是。”她这时才意识到,她心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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