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损俱损……”
“自然不会。”傅承衍道,“就算你不做太子妃,我也不会说的。”
顾筠只当是他和豫王不和,至少前世豫王没少想法子针对太子,太子想让对方丢人,也是理所当然的。
她不问,傅承衍留在舌尖上的话也只好吞了回去。
一时之间,空气中仿佛流动着几分尴尬
顾筠没心没肺惯了,丝毫未觉,反而扬眉笑道:“那殿下明日来接我吧。”
“应该的。”傅承衍顿了顿,又道,“还有……日后不要叫我殿下来,太过生疏,平常是如何叫豫王的?”
“豫王殿下啊。”顾筠眼珠子转了转,“你若是不愿意问这样叫,我换一个就是,承衍哥哥,这样可好?”
她叫那四个字的时候,声音柔软缱绻,傅承衍仿佛看到了十年前那个小小的孩子,奶声奶气叫自己“承衍哥哥”,如今的顾筠,神情与那个时候一般无二。
他笑起来,“很好。”
顾筠伸手捏了捏耳朵,那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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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天色未亮,顾筠便醒了过来,她很少醒的这么早,看着窗外的天色,无奈叹口气,只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便坐起身,唤人进来伺候。
清欢从衣柜里拿出件嫩绿的裙子,顾筠摆了摆手:“我今天去祭拜昭惠皇后,不宜穿这样鲜嫩的颜色,拿那件银色绣万寿菊的,然后首饰,用两只白玉簪即可,不要太复杂了。”
清欢听话地给她换了,笑道:“咱们小姐长得美,穿什么都好看,小姐今天出门要我和清月跟着吗?”
“不用。”顾筠眼神阴翳,“你守着咱们院子,不管是谁都不能放进来,清月帮我盯着夫人和二小姐,看看她们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她不相信,自己被册封为太子妃,那母女二人能无动于衷,靖远侯夫人看自己不顺眼了一辈子,要能消停了才怪。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了想,又道:“这样太高调了,我是去祭拜先人的,是不是不太好。”
清欢无奈道:“小姐您连个胭脂都没有涂,还想怎么样,您天然长的高调,可别折腾了。”
顾筠坐在椅子上面,深深叹口气,道:“算了,我也没办法,总不能披头散发的出门。”
“就算您披头散发,也比旁人好看。”清欢不认同她的话,“小姐您对自己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清欢你知道吗?”顾筠看着她,“你这话给别人听见,又要笑话我自卖自夸,不过…我自己很喜欢。”
“小姐喜欢就好了啊。”清欢眼睛一眨不眨,“旁人那是嫉妒你。”
顾筠认同地点点头。
清月无奈叹口气,算是拿这二人实在没辙,一主一仆,宛如一对活宝。
几人坐在那里等着,天色渐渐明亮起来,冬日里的早晨极为寒冷,从窗户上看过去,雾气朦朦胧胧,看不清远处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