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澜坐在卫生间的马桶上,用碎碗片削竹筷,她想得周到,张大北和晴子都能随时进来这个房间,稍有疏忽就会被发现,但这个卫生间可以上锁,他们总不能趁自己方便时一脚踹开门吧。
碎碗片虽然锋利,但不如小刀,削薄竹筷并不方便,好半天的功夫也才削掉一点。
“不知向偈现在怎样了?”
想到向偈,韦澜的心思一动,碎碗片便割到食指的指头,指尖先是一疼,然后鲜血从伤口渗出,很快积聚成一滴血珠,韦澜赶紧把手指头放到嘴唇吸吮,瞬时嘴里满是血腥味道,令人作呕欲吐。
半晌手指仍是淌血,韦澜干脆用大拇指按压伤口,按了十多分钟才止住血。
卫生间外面传来脚步声,接着是张大北的声音。“韦小姐呢?”
“张先生,我在卫生间方便。”韦澜立即应声。
张大北蹙起眉头,一个女孩子家对着男人说自己方便,简直没点女人该有的矜持和教养,他将晚餐放在桌上便迅速出去。
石复阳轻轻叩卫生间的门,道:“韦澜,你出来吧,他走了。”
晚餐比中餐还要丰盛,除了海鲜,还有一罐鸡汤,韦澜眉开眼笑,先盛出一碗汤便大口喝起来。鸡汤十分美味,选用正宗的走地鸡,还辅以竹笋、牛肝菌、黑枸杞等,韦澜一连喝了两碗。
石复阳也想要盛一碗鸡汤,但却被韦澜拦住。
“你可不能喝鸡汤,这一补说不定过几天你就可以捐献骨髓了。”
石复阳看着韦澜碗中的鸡汤,道:“我看你吃得那样美味,也想喝点,就一点行不?”
“看你说的这么可怜,就给你一点吧。”韦澜拿起碗,盛了小半碗汤递给石复阳。
石复阳在碗里不停搅动,半晌他一脸疑惑地道:“韦澜,我的眼睛不会是近视了吧,这碗里怎么一块鸡肉都没有?”
“是没有嘛,复阳,你想想那些养殖场的猪,一肥后就会被拖出去宰,这样你还想吃鸡肉吗?”
“没有了。”石复阳赶紧摆手,甚至将小半碗汤也放下。
“这就对了嘛!复阳,等我们逃出去了,你想吃什么我就做给你吃。”
饭后,石复阳企图把竹筷留下来,但韦澜阻止了他,恐引起麻生一的怀疑。
削了一夜,韦澜终于削出四根细细的竹篾片,但是又发现缺少将竹篾片绑起来的细线,不过这也难不倒韦澜,韦澜扯掉衣衫上的两粒扣子。
清晨,张大北来送早餐,韦澜向他要针线缝扣子,张大北哪知韦澜别有用图,立即送来一卷白线和两根钢针。
韦澜用白线将四根竹篾片拼成王字形,这是风筝最简单的式样,只须在接头处将竹篾片绑紧,风筝的骨架就基本成形,届时再把纸糊上骨架,接上线,粘上风筝尾巴,一只风筝便成功了。
石复阳蹲在韦澜的身畔,津津有味地看韦澜做风筝。
“怎么把纸糊在风筝骨架上?”
“简单。复阳,你把那书柜上的书挑着撕几页下来给我。”韦澜胸有成足。
“好。”
书柜上放着唯一的一本书,是美国人类学家露丝·本尼狄克特写的《菊与刀》,韦澜翻了几页,这本书她在初中时便已经看过,是分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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