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还面临着生死。期间她不知道要躲过多少人的追杀,还是至亲,难怪她说他们都不要她。
他看向荣少谦,“若翾曾说过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不在,那时候她甚至想到死。想要死了就可以解决所有事,她毫无眷恋。”
冷奕辰的话深深刺痛荣少谦的心,那时候他根本不知道若翾出事,还是从姑姑那知道,匆匆赶回家,又被那些老不死的拦着,他无能为力。那一刻他有多恨自己的无力,可为了荣家的大权落在凌薇的手里,他选择了荣家而不是若翾。
荣锦程继续说,“冉昕云原本是我们的线人,她救了若翾之后,我们一开始并不知道,她和青帮的人合作,她救了若翾大概一个多星期吧,我们找了很久,最后盯上冉昕云。十年前的车祸,你们看情况就知道有多惨烈,等我们找到若翾的时候才知道冉昕云给她下了慢性毒,这些事也刺激到若翾,加重了毒性,她能活下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等我们救回若翾带回伯爵山庄的时候,若翾她就变了一个人一样。所有人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保住她的命,她在床上足足躺了一个月,之后,整个人就变了一样。那时候若翾醒来,每天就躲在角落里,不开灯,不让任何人接近,她醒来第一天,我们都很开心,她熬过来了,但是,当我妈靠近她的时候……
骨瘦如柴的舒若翾打翻了所有东西,躲在角落里,抱着自己膝盖,双眼无神,嘴里一直念着:不要过来,不要不过……
荣忆琳小心的靠近,“翾儿,我是姑姑,还记得吗,我是姑姑?”
她不听,捂着耳朵,“我不是野种,我不是,不要过来,我不是野种,不要过来,哥哥不要我,叔叔不要我了,你不要过来,不要……”舒若翾歇斯底里的喊着,荣忆琳越靠近,她越往后退,胆怯着排斥着任何人。
荣忆琳一听到她说自己是野种,有些激动的抓着卷缩在角落的舒若翾,“你不是,你不是野种,你是哥哥的女儿,是荣家的大小姐,是荣家嫡亲的孙女……”
“我不是,我不是,你走开,你不要过来,我不是,我是野种,我是野种,你放开我,你走开。”舒若翾将荣忆琳推开,自己缩在角落里,流着眼泪,声音沙哑,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小棍子,对着别人,“我不是荣家人,我是野种,我是谁,我没人要了,没人要了,呵呵呵,我是野种……”舒若翾低低说,一会哭,一会笑,陆青川赶来见状,没办法,只要给她打了麻醉和镇定剂,让她睡一觉。她身上的伤还没好,这会又添了新伤。
荣忆琳早就哭得不成声,等舒若翾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了,他们才到外面说话,那时候荣锦程也不过是12、13大的孩子,已经懂些事了,他没想到以前那个欢快天真的女孩,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夫人你别这样,冷静点。”爱德格一个劲的劝,唯恐她的身体经受不住又倒了,“你别这样,翾儿还要你照顾的,你不能倒了。”
大家劝了好久,才将荣忆琳劝住,等大家去休息了,麻醉药性过了,躺在床上的小女孩也醒了,看了四周,空旷,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心里害怕,掀开被子躲在床底下,这是本能,她只记得自己被追杀的事,脑海里盘旋的是那一片火海与满地的鲜血,还有那些人的谩骂,她困在了自己的梦魇之中。
虽然已经是夏天了,但英国不比在国内,她有躺在地上,她瑟瑟发抖,也不知道是警惕心折磨了她一天还是真的累了,她就躺在地上睡着了,迷迷糊糊着。
第二天,等山庄的人醒来,没看到床上的人,所有人都慌了,到处在找舒若翾,以为她喊着她的名字,动用了所有人,翻看了监控,依旧没有找到她的人影,最后还是荣锦程待在她的病房内看着,仔细的找,才发现床底下的一团白色,她卷缩着身子躺在床底下,又因为人娇小,又有床头柜挡着视线,不仔细还真的发现不了。
陆青川将人包出来,她的身子还在瑟瑟发抖,让人疼惜。他将她放在床上,让人给她身上擦酒精,用物理降温的方式,现在她的身体太弱,受不了那么多药物刺激,一遍又一遍,艾丽莎一直在床边照顾着。
她这一昏睡就是两天,期间只有用药水来维持她的营养,等她醒来的时候,艾丽莎眼里掩不住的高兴,跑出门扯着嗓子喊。别看她和舒若翾不相上下,那声音却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