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少谦赶回荣家,打发走凌薇和丁漫英两人,急忙忙的进偏院,房里架着医疗仪器,几个助手正给荣博明绑手。厉声问,“发生什么事?”
陆青川回头看了他一眼,将手头的工作交给助手,拉着到一边,“二爷先前吃的药化验出来了,里面夹着罂粟,用量不大,如果继续服用会空亏身体,到时候任谁都没办法。这种药混在二爷的药剂里,不断药不发作就不会被发现,我们断了几天,二爷今天就跟发了狂一样,所以让他们……”
“啊,啊,啊……”他们两人正说着话,里面就传来荣博明的吼叫声,陆青川和荣少谦对视一眼,立刻跑进病房,荣博明张牙舞爪的,极力想要挣脱捆绑在他手脚上的绷带。双目发红,嗔怒切齿,右侧脸部出现一条条血丝,身体痉挛扭曲,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让人恐惧不安。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镇定剂。”陆青川拿起桌子上的注射器,“压着他的四肢,别让他动。”
别看荣博明中风,手脚不便,但是发起狂来,几个壮年都抵不住他这样不要命的挣扎。荣少谦也去帮忙,奋力压住荣博明的左手,荣博明偏头要去咬他,几次都没成功,或许是莫名的感觉,荣博明一直顾着咬荣少谦。
看着眼前这个失去理智的二叔,荣少谦的心别狠狠地刺痛。曾经意气风发,风流倜傥的荣家二少,如今却变成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他一时不留神,那锋利的牙齿咬向他。
陆青川一把拉走他,“小心点,要是被咬了,就要隔离的。你现在决不能出事。”
“二叔他,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中毒,给他的药里下毒,断药使得他体内的毒素发作。每次发病都会消耗他的生命力,现在我只是靠镇定剂和普通药物来压制毒素的发作。如果要解毒,这个过程恐怕就不简简单单的放血就可以看,要比原先的更困难,也更危险。如果二爷突然放弃治疗,那我们一切就白做了。戒毒期间,决不能再让他接触到这种毒药。”
荣少谦挥拳砸向墙壁,追悔莫及,“这个贱人,我以为二叔是中风,以为凌薇不会对二叔下手,没想到她早就算计好。”
“荣家并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等你能真正接手荣家你就知道了,本家那些老人向来都是袖手旁观,只要不危害到他们的利益,他们是不会出手的。现在你要做的就是牵制这些元老,至于二爷,这是他的路,他必须要挺过来。”
“我要怎么做?”
“多和他说说话,在他不发作的时候,多和他聊天,唤起他求生的本能,这样对他是有帮助的。多和他说说过去的事,或者他最在意的人和事。”
“我知道了!”荣少谦坐在病床边,亲手为荣博明擦手,见他缓缓睁开眼,面容憔悴,形容枯槁,双眼无神,带着血丝,“二叔。”
荣博明没有应答,依旧死鱼眼盯着天花板,眼里平静如水,荣少谦回头询问性的望了陆青川一眼,他站在身边点了点头。荣少谦继续和荣博明说话:“二叔,二叔,你看看我,我是少谦,二叔。”
这时候荣博文也来了,看着床上躺着面容枯槁的二哥,皱着眉,这些年他究竟受了多少罪,他们又知道多少?先是荣少翾,再是荣博明,还有谁将囚禁在荣家的权势里。
“二哥,二哥,你要振作,我们一定能熬过去,一定可以撑过去,我知道你痛不欲生,是扒皮拆骨的痛,但是二哥,求你,三弟我求你一定要撑住,只有你撑住,我们才有希望,我们才能接回少翾。二哥,你还想见少翾吗,还记得她吗?”
平静如冰的眼睛渐渐泛起了一丝丝波澜,荣少谦激动,握着荣博明的手,继续说:“二叔,二叔你还记不记得翾儿小时候,你最宠她了,宠的她无法无天,家里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你和奶奶。”
“二哥,若翾长大了,你还要替大哥看着她出嫁,结婚生子,我们还要一起去看妈,去看大哥大嫂,这些年你都默默忍受这一切,以后你不会是一个人了,你有我,有少谦,若翾,还有小妹,我们都会陪着你。你一定要好起来。”
“二叔,你大概你还不知道,其实婧亦是你的亲生女儿。”
荣博明的手指突然动了动,眼珠转向荣少谦,嘴巴微微颤抖,但依旧发不出声音,只有简单的啊、啊声。
陆青川见荣博明这么激动,慌忙丢下手头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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