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脉后她知道虽然战勋爵伤的比梁雨晨要轻,但是也不容忽视。倘若不是他身体素质强,恐怕现在已经和梁雨晨好不了多少。
“子诺。”秦羽肆见状弯下身抓住她的手腕,“不要再勉强你自己了,医生马上过来,你以后不想上手术台了吗?”
苏子诺把手一抬:“我不管以后,现在不拼尽一切,我一辈子都无法安心。”
“话说的可真好听。”苏子诺的话音未落,林婉音尖锐的声音响起:“我的儿子不用你来假好心,你离他远一点就算他命好了!”
然后,林婉音的视线一转,像是觉得某种火候已经到了,猛然看向了人群深处。
“思瑾,你来。”林婉音提起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众位战家人却是都愣住了,纷纷往人群中看去。
一个身穿裸色礼服的女人慢慢走过来,她身姿高挑、容雪之姿,五官生的尤其精致,浑身带着富贵之家的蓊蔚洇润的书香之气,亭亭玉立的立在那儿,就让人爱意识到这个女人绝对不是普通人家可以浸润出来。
一步一步走到苏子诺的面前,对比苏子诺的狼狈凌厉,像是一头被攻击的母兽,这个女人高贵而柔煦,是真正的大家风范。
“我们思瑾学医多年,不像某些半吊子,半天落不下一根针。”林婉音就差走到这个女孩的身后,一脸与有荣焉的傲慢。
门外的雷靳炎气笑了,慢悠悠踩着步子走进来,“这位大妈说话真是一点都不过脑子,所谓半壶水响叮当就是这个意思了。”
林婉音冷声冷气道:“你是什么人,战家有你说话的份。”
“战家不战家根本不在我考虑范围。”雷靳炎挑挑眉道:“我就是想在哪说话就在哪说话。反倒是有些人,说了我不乐意听的话,不论男女我都不会让她好看!”
林婉音脸色变了又变,比起狠戾来她差雷靳炎好大一截儿。
何况雷靳炎可不像秦羽肆一样文质彬彬,一看就是不惹急了也会真动手的人。
林婉音垂了一下嘴角,很快摆手道:“思瑾,你快去看看勋爵。”
岳思瑾点点头,立马向身后人取过自己的针灸盒。此时苏子诺才颤颤巍巍插下去第三根针,因为失血过多,她脸色苍白不已。
岳思瑾取出一根银针,准备朝战勋爵走过来。谁知还没到战勋爵跟前,贺炎先一步挡在她面前:“抱歉,岳小姐没有少夫人的允许,任何人不准接近上将。”
林婉音气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你们一个一个都当我死了吗?战勋爵眼里没有我这个妈,你们也没有我这个老夫人了吗?”
贺炎面色不改,也没有让开的打算。
岳思瑾手握着银针,如花润泽的容颜上一脸尴尬。
像是花瓣一样卷曲的睫毛似乎瞬间蒙上了一层水汽,过了几秒,一脸祈求的看向苏子诺:“苏小姐,不,少夫人,战上将这样下去恐怕……”
“苏子诺!你的眼里是不是也没有我这个战勋爵的妈?现在你是不是要用勋爵的命来证明,你才是战家的女主人?”那位岳小姐的话还没说完,林婉音一把抓住苏子诺。
雷靳炎却在林婉音抓到苏子诺前一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稍微一用力林婉音整个脸都扭曲了。
所有人都以为又要开始新一轮的不可抹开的时候,苏子诺突然开口道:“贺炎请岳小姐过来。”
刚才她看岳思瑾拿针的手势就知道林婉音所说的岳思瑾医学严谨不假,现在她的手受伤太严重了,战勋爵必须要有人救治。
这么费劲才插下去三根针,而且越往后她会越艰难。
苏子诺她不怕疼,但是战勋爵等不了。
贺炎回头看了眼苏子诺,见苏子诺微微颔首,这才让开道路,“岳小姐,请。”
岳思瑾蹲在战勋爵身旁,一针针扎下去。
此时雷靳炎调来的医生终于来了,立马给苏子诺进行止血包扎。
而林婉音满脸满意望着岳思瑾,嘴角噙着笑容,“思瑾啊,从小医术就好,也一直勤恳,不知道比某些人强到哪里去了。”
苏子诺面色平静,冷静的仿佛林婉音的话不是对她说的。
她的眼神从战家人脸上扫过,或多或少看到了几分逃避。
就连一向血里带风的战卿卿都没有吭声。
林婉音见她不答,冷嗤道:“逃避是没用的,当年薄悠羽那个疯女人给勋爵注射什么抗体的时候,就是我们思瑾发现不对劲。”
“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思瑾救过勋爵一命,是勋爵的救命恩人!而且从那以后,我们思瑾就喜欢上勋爵了,我也认准了这个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