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萧长安现在已经卯足了劲,要把你折磨死!他们说,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萧长安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王妃,你可千万要小心萧长安啊!你们住在同一屋檐下,又是挂名夫妻,你被圈禁在明王府中,又不能利落的逃离,只能这样煎熬着……”
刘玉说到这儿,不自觉又想起自已那个夫君,恨声道:“若让我说,王妃,长痛不如短痛,倒不如弄些不易觉察的慢性毒药,将他毒残毒傻了,省得日后跟我一样,落到这般不堪境地,哭都没地儿哭去!我若早知有今日,便早将他毒死了!”
苏青鸾听她说得咬牙切齿,不由哑然失笑。
“王妃,我这可是过来的人的肺腑之言啊!”刘玉诚恳道。
“我知!”苏青鸾苦笑点头,“你所说的,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我会考虑的!对了,他们还说什么了?”
刘玉想了想,摇头:“大致也就是这些了!他们每回相聚,酒足饭饱之后,便会请些乐户女过来作乐,我实是瞧不下去,所以,后面他们是否又说了什么,也就不知道了!”
“既是有乐户女在,他们想必也不会谈论之前的话题……”苏青鸾回,顿了顿,又问:“那你可知,越王跟孙国柱,是怎么认识的?”
“我听他们话里的意思,孙国柱还是个杀猪屠户时,两人便相熟了!”刘玉回,“但那时倒未曾见他带人来家,当然了,便算来了,我也不知,那个时候,冬儿年幼,那贱人也还在娘家,我没那么深的心事,也就没有像现在这样,天天盯着他!”
“这么说来,两人算是知已啊!”白清寒轻哧。
“就算是知已,这种相约骂皇帝的事,也不该出现啊!”苏青鸾嘀咕着,“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呢!”
“那还会有什么原因?”白清寒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依奴婢看啊,也许什么原因都没有!”如锦轻笑,“就两个臭味相投的渣渣,在一起吹牛扯淡耍嘴炮罢了!”
“有……这种可能?”苏青鸾和白清寒同时追问。
“为什么没有?”如锦笑嘻嘻,“你想想啊,这深更半夜的,两个混人,三两猫尿下肚,脑子一热,什么鬼话扯不出来?别说他们,就是以前你在西关,那些个老兵油子,只要喝了酒,胆气壮得很!不是还有一个叫二噶子的,不是嗷嗷的把这京上从皇上到七品芝麻官都骂了遍嘛!”
“啊,记起来了!”苏青鸾大笑,“被兄长发现后,关了一天禁闷呢!我当时还要拿针缝他的嘴,那家伙愣得很,说就把牙拔了也还骂!”
“因为那个时候,他所有的好兄弟都战死了,就剩他自个儿……”司马空叹口气,“要不是上头把咱们苏家军拆得七零八落的,哪至于死那么多人?那个时候,可不止他一个人想骂!”
“是啊!”苏青鸾忆及旧事,陡转黯然,哑声道:“后来那一战,二嘎子拼命向前,然后,去找他兄弟了……”
说起这些事,大家都有些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