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身上惯常都会带一些金创药之类的,正好适合她眼下的伤情。
“我也不知道!”刘玉呵呵笑,“明王妃为我除掉那可恶的妹妹,我觉得,我的苦日子,可能真的熬到头了!他亲自宰了那贱人,弄伤了自己,我便上前,为他包扎,我给他包扎……”
刘玉说到这里,突然掩面痛哭,哭了一阵,又咬牙止住眼泪,往晕厥的越王身上,重重的唾了一口,继续道:“我给他包扎,他却没头没脑的骂我,用最难听的话来骂我,说是我把刘珠那些丢人的事,传了出去,是我刻意要让他出丑的!”
“这可真是没道理!”如锦骂道,“这种事,怎么能怪到你头上来呢?”
“就是啊!”如画忿忿然,“谁背叛了他,他就找谁算帐,关你什么事啊!”
“我一开始,也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刘玉咧嘴笑,“不过,被他打杀这一阵,倒是想明白了,他瞧不上我!从一开始,他就瞧不上我,当初娶我,也不是因为喜欢我,不过是图着我娘留给我的嫁妆!他那王府,说是王府,其实内里,早已亏空了,连个普通的富商之家也不如!这些年,都是靠我娘给我的嫁妆撑着……”
“天哪!”如锦惊叫,“那这么说起来,您才该是这王府真正的当家人啊!银钱在您手里呢!怎么能让他和小妾欺负了去?”
“因为,我傻!”刘玉惨笑,“我真的傻!我年轻时,便喜欢他,一心一意对他,把自己的一切,都心甘情愿的捧给他,我娘的嫁妆,也老早交到他手上……”
“你……喜欢他什么?”如画颇觉不可思议,“论起才华品貌,他好像一样都没有吧?”
“现在看来,是这样……”刘玉苦笑,“可是当时,也不知怎么的,可能是被他下了蛊吧,就觉得他无处不好,他一开始对我,其实也挺好的,不过,现在想来,可能是对嫁妆好,而不是对我好,等嫁妆到他手里,等我那个妹妹一出现……罢了,不说了!”
她似是再不愿忆及那些过往,满面倦怠,不再说下去。
然而那满腔恨意,终是难解,踉跄着爬起来,摸过地上的铁锹,忽地扬起来,朝着越王的头重重拍了下去!
越王被砸得满面鲜血淋漓,然而刘玉伤重之时,到底力气不足,所以,也没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只是把他给砸醒了。
越王一醒,张嘴就骂,白清寒眉头皱了皱,袖间的指尖又是一弹,越王又再度嗷嗷痛嚎,不多时,又晕厥过去。
“畜牲!这就是个畜牲!”刘玉气喘吁吁,“我好后悔,我到今日,方才知晓,我一直爱着疼着,放在心尖上的人,竟然是个畜牲!他想杀了我!刚刚,他居然想杀了我!我是他的发妻,我给他生儿育女,我伺候他,当他是我的亲人,他居然,因为那个贱人的错,把这邪火,发在我身上,要杀了我!哈哈哈!”
刘玉疯狂的笑了一阵,忽然拧头,看向苏青鸾,哑声道:“王妃,你看到了吗?我,就是前车之鉴!有些男人,他生来便是畜牲,也许有时候,你觉得他有一段时间很好,很值得你去爱,可是,那都是假像!他是个畜牲,便永远是畜牲!萧勇生是,萧长安,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