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
若按漫天花雨原本的浸毒量,这些人压根连吐血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瘫痪了。
可萧长安上次伤重未愈,又兼身上有红妖之毒,其内力自然大打折扣,反而不如身边几人。
方才他强力支撑,这会儿,只觉得喉咙一个劲发痒,怎么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咯出血来!
“啊!”苏青鸾本来正冷冷的盯着他瞧,此时见他突然吐血,不由惊呼了一声。
这一声溢出喉咙,才觉自己大惊小怪。
这个男人,都要把她送进诏狱了,这般的阴狠毒辣之辈,活该他血崩而死好嘛!
然而,脑子里这么想着,心里却似又有些不对劲。
当然,这种不对劲,说不上心疼,也谈不上担心,就是,那根心弦,莫名其妙的崩紧了,扯得她有点不舒服。
白清寒目光在她面上一掠,心中一阵哀怜低叹。
哪怕是这位渣王狠辣至此,他的小丫头,却还是难以放下呢!
罢了,罢了。
他看向司马空,哑声道:“给他们!”
司马空十分不情愿,然而,他心里也明白,元允帝的儿子,是不能不救的。
他将药丸倒出来,重重的砸在萧影的手上,冷着脸走回到白清寒身边。
萧长安盯着苏青鸾,眼眶微微泛红。
他当然知道,白清寒是因为苏青鸾,才肯给他解药。
她到底,还是,在意他的,对吧?
心里头,忽然有点美滋滋的。
但想到自己方才的“无耻行径”,又觉得自己简直龌龊丑陋到极点,完全没法跟她身边这个谪仙般的男子相比。
萧长安觉得自己被比下去了,他狼狈异常,窘迫不堪。
苏青鸾感觉到他的凝视,冷冷的剜了他一眼,拧过头去。
萧长安被那眼神剜得哆嗦了一下。
然而,他偏又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红着眼眶,垂下眼敛。
白清寒跟在元允帝身后,转身去往大殿救人。
剩下的惨局,各由作死的人那些人承担。
被淹死的女子家属们,此时哭嚎着找人捞尸。
孙国柱养的奇人异士们,则扯着他的衣角求解药,遭拒绝后,开始趁着还有口气,狂揭他的老底,什么咸的淡的荤的素的全说了出来,也不知说的是真是假,但所说之事,委实是触目惊心,悚人听闻,令人啧舌。
他们说,孙府的女人,全都属于孙国柱的,不管是妻子还是姨娘,女儿还是丫环。
他们还说,京中失踪的谁谁谁的妻子,谁谁谁的女儿,其实是被孙国柱差人捉了去,关在地府作XING奴,日夜蹂躏,死了就剁了喂地牢里的那两条大黑狗。
他们还说,当年苏家军的粮草,是孙国柱给断的,那通敌卖国的消息,也是孙国柱传给西楚的,还有北关打过的仅有的两次胜仗,压根就不是什么胜仗,哪些被杀的敌军,也根本就是北云国人,根本就是北关的平民百姓,被他屠杀,拿来冒领军功。
他们还说……
他们说的事太多了,在场的群众们,几乎听都听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