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他先惹孩儿的!”萧庆宁死倔死倔的。
从小揉大的面团儿,今儿突然扎了手,他心里真的太郁闷了!
“跪下!”李如静见他居然不肯就坡下驴,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又是一巴掌。
两巴掌下去,萧庆宁立时变了猪头。
“娘娘息怒!”萧长安淡淡道:“太子殿下,始终觉得这不是自己的过错,想必,是有自已的缘由,不如,就给他一个申辩的机会吧!”
可皇后哪敢给萧庆宁申辩的机会?
事情的缘由,在她未来之前,已早有人溜过去偷偷报告了。
事情的起因,在自家儿子。
是他先学那长舌妇,去嚼明王妃的舌根。
而眼前这位陛下,生平最恨的便是搬弄是非的长舌妇。
若让他知道,太子是因为嚼舌根被人堵才发了疯,不定会气成什么样子!
“他能什么缘由?”皇后先把萧庆宁的嘴堵上了,“便是有天大的隐情,也不该这么对待自己的手足兄弟!他可是你的兄长,便是偶尔挤兑你几句,你听过笑过,也便罢了,如何能与他一般见识?”
她倒是一张巧嘴,话说得极是漂亮,说来说去的,这事儿,倒似成了萧映南的不是!
“唉!”萧长安轻叹,“娘娘,大皇兄是什么性子,您该知道的,他哪有胆子,挤兑太子殿下?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啊!说起来,这事儿,怪儿臣!”
“哦?”皇后掠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这怎么,又怪上明王了?”
“因为事情的起因,就是我和太子殿下互夸啊!”萧长安回。
皇后见他话锋一转,竟是要告状,忙又低叹一声打断他:“你这孩子,最是忠厚老实,他们两个打架,怎么着,也怪不到你头上去!这不属于你的锅啊,你不要背!太子……”
她说完又勒令萧庆宁道歉。
那边的元允帝冷哼一声,道:“朕倒真是奇了,既是互相夸奖,又怎么会夸出事端来?”
“儿臣也是一头雾水!”萧长安叹口气,“太子他夸儿臣的妻子长袖善舞,交游广阔,冰雪聪明,美丽迷人,总之说了一堆的好话,儿臣心里开心,便也夸了太子妃几句,大皇兄急于讨好太子,便也跟着附和了一句,可谁知,这夸人也能惹祸,太子说他是瘫烂泥,没资格跟他说话,不由分说,扯过大皇兄,就狠狠的踹了一通!”
“他把大皇兄踹得血流不止,我们怎么劝,他都不肯听!”萧晨逸作证道,“可怜大皇兄,就从那暖阁一路爬到这花厅来求救……”
他说着指向那道可怖的血痕。
元允帝看到那血痕,面色愈发黑沉。
“映南现在如何了?”他终于看向地上的萧映南。
“映南中毒了!”萧长安涩声道,“他说,太子要毒杀他……”
“我没有!”萧庆宁委屈大叫,“我没有给他下毒!而且,我一共就踹了他七八脚,他怎么能伤成这个样子?又流了这么多血?定是他自已弄伤了自己,来诬陷我!”
“太子殿下,您真是……”庆王长叹,忽然转向元允帝,道:“父皇,您知道的,儿臣一向是不愿多事,可这一回,真的忍不住了!敢情太子是觉得,这七八脚很少吗?便算是个普通人,踹人七八脚,那也是要伤筋动骨的啊!太子可是习武之人,他那七八脚,那是能踹死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