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
不能穿宫装,她就可以穿些随意些的衣裳了,不用为了保持仪态,做个会说话会笑的木偶。
可惜,她这个小算盘,最终还是落空了。
萧德全对此事十分重视,又或者说,是萧长安对此事十分“重视”,专门又请了京中最好的裁缝,连着赶工,总算在盛宴到来之前,将这宫装重又做了一套。
“王妃,您快瞧瞧!”萧德全捧着那放衣服的托盘,笑得眼都眯成一条缝,“这一回啊,正好府中进了一批新布料,花色跟之前那宫装一样,可这材质啊,却比之前那更顺滑更飘逸呢!”
“是吗?”苏青鸾兴趣缺缺,但见他如此开心,还是笑着说了一句:“老萧,辛苦你了!这改来改去的,怕是不知费了多少心思吧?不能让你白跑腿,如锦,赏!”
“哎呀,王妃,不用赏不用赏!”萧德全连连摆手,“您这平日里,最是大方,不知赏了小的多少好东西了!这本就是小的份内事!小的是真心觉得这宫装好看呢!方才小的过来时,那院中上上下下的婢子们,可全都瞧得直了眼呢!要不是我跑得快,那口水都快流到上面去了!”
“噗!”如锦笑,“老萧你可真是夸张!我来瞧瞧,到底是怎么个美法儿!”
她塞了碎银子在萧德全手里,顺手接过那托盘,打开来,不由“哇”了一声。
“好美啊!”如画脱口叫,“这……这是什么颜色?”
“如画,你看傻了?”苏青鸾轻哧,“这可不是妃色嘛!”
说完,却又不自觉嘀咕:“不对,好像跟妃色,又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妃色明亮却艳俗,可这颜色,瞧起来却十分高贵优雅……”如画歪着头,“或者,这是,海棠红?”
“不对!”如画摇头,“海棠红十分娇媚,可这种颜色,却又似清淡一些,这是胭脂色?”
“也不像!”苏青鸾摇摇头,看向萧德全:“老萧,这到底算是什么颜色?”
“王妃,莫说您问小的,便是您去问这染布的师傅,怕是连他自个儿也说不清!”萧德全笑回。
“这可奇了!”如锦笑了,“他自己染的布,自己怎就不知道了?”
“因为他染布时,他小女儿在旁玩儿,不小心,给多添了一色!”萧德全津津乐道,“他当时还懊恼染坏了一匹布,白瞎这上好的白绸了!可谁知,等这颜色出来,大家全都惊呆了!因为,这说不上什么颜色的颜色,真是太美了!正如古人说美人,增一分则浓,减一分则淡,就是美得恰如其分,刚刚好!”
“老萧你这张嘴,不去说书可惜了!”苏青鸾笑起来。
“小的,实话实说!”萧德全嘿嘿笑,“这匹布啊,因为是无意中染就的,所以,只此一匹,就被我们王爷看中了,买了回来!世间再无第二匹了!”
“怎么没有?”如画抬杠,“那老板问清他女儿加了什么料,再染便是了!”
“那小女儿尚且牙牙学语,连句话都说不清,怎知添了什么色?”萧德全笑,“所以说,这匹布啊,如今算是天下绝色!裁完衣裳后,剩下的布匹,我上次一并送了来,现就锁在王妃的库房里,所以,王妃,您这是,拥有了世间绝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