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突然想到一件特别特别重要的事……”苏青鸾胡乱编着借口,然而话没说完,就觉身子一轻,拧头一看,白清寒不知何时已飞掠到她身边,将她抱了起来。
“师父,我没事的……”苏青鸾看到他,又是心虚,又是难堪,窘迫异常。
白清寒不睬她,只抱着她往山上走,进了屋子,便除了她的鞋袜,为她正骨抹药。
自始至终,他一言未发。
他不说话,苏青鸾自然也就闭了嘴,也不敢看他,只耷拉着脑袋不吭声。
这沉默令人尴尬,也让苏青鸾黯然神伤。
师父,不再是以前的师父了。
有了意中人的师父,从今往后,所有的温柔和宠爱,都会给那个女人了。
以前她不管有什么事,都会跑来找师父,高兴时,找师父分享,难过时,找师父承担,受伤时,找师父疗伤。
于她而言,师父是最温暖最特别的存在。
他永远在那里,不动不移,像这座山谷,亘古不变。
可是,她其实错了,就算是山,每一年每一日,也在发生着细微的变化。
原是她太自私,不该一直霸着师父的。
“师父,对不起!”苏青鸾打破沉默,再次道歉。
白清寒抬头看了她一眼:“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我……”苏青鸾犹豫了一下,羞愧回:“其实我能明白,你为什么生气……”
“是吗?”白清寒抬头看她,“那就说说看!”
“我……不该背着你,让人偷偷去调查晴儿……”苏青鸾耷拉着脑袋,“你一定是发现了吧?”
白清寒苦笑。
她果然还是不明白。
“师父,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捣乱,又或者欺负她什么的,我就是怕她跟顾思瑶还有来往,毕竟,她们以前那么要好,防人之心不可无……我真的不是故意针对她的!”
“还有那串相思,我真的不是故意拿来埋汰她的!我其实拿出来时,自己都特别舍不得,我平时都舍不得戴的……”
“你是舍不得,才不戴的吗?”白清寒目光闪亮。
“是啊!”苏青鸾回,“我整日里舞刀弄枪的,怕一不小心弄碎了,那手串多好看啊,得来又那般不易,咱们师徒俩追了好几百里路,才追上了那珠宝商!”
白清寒听到这话,阴郁心情,一扫而光。
“既舍不得,为何还要送人?”
“不是送别人啊!”苏青鸾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色,觉得这话貌似方才说过,因此答得愈发谨慎,她细细想了想,字斟句酌道:“这手串名唤相思,可我与师父之间,并无相思之情,我说浪费,便是说平白的耽了虚名,倒不如送给真正有资格能担得起这份相思情份的人!”
“你觉得,晴儿当得起这相思情份?”白清寒突然问。
“呃……”苏青鸾挠头。
老实说,她跟如锦一样,也是不太瞧得上晴儿。
无关人的出身地位,只因赵晴儿曾与顾思瑶交好这一点,就让她觉得晦气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