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也落满了落花。
另还有一些秋千吊床,绑在两棵树上,此时被风吹得轻悠悠飘来荡去。
“这云谷的风景,真是不错!”萧长安伸手拈去她头顶的一朵落花,“你儿时在这里长大,一定很快乐吧?”
苏青鸾不说话,一双秋水般的清澈黑眸,此时正闪着冷冷的光。
“嗯?”萧长安不知所措的看着她,“我又说错什么了?”
“你没说错什么!”苏青鸾冷冷回,“你又做错了!这花自愿落在我头上,你凭什么要将它拈了去?你问过花了吗?你问过我了吗?”
萧长安看看自己手里的花,叹口气,手一扬,又给她放回头顶上。
苏青鸾轻哼一声,伸手扯下那落花,随手掷开,那嫌弃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萧长安看她这样,心里一阵阵打鼓,连两腿都微微发软。
“你想说什么,快说吧!”苏青鸾坐在石桌旁,肿胀的手指,轻轻触上桌上落花,又默默缩回去。
萧长安看着她那手指,想到她为白清寒不管不顾的情形,心里一阵颓废灰败,突然又不那么想说了。
说了,她便算是信了,又怎么样呢?
她喜欢上他师父了,她的心里,没有他的位置了吧?
易地相处,若是换做他是她,也不可能在经历这么多磨折之后,还对他念念不忘。
一个男人,给的全是伤害。
而另一个男人,给的却是满满的爱,无微不至的关怀,无处不在的浓烈的爱。
白清寒是谁?
虽然只是一介布衣,可是,他在萧京女子心中,其实比他这个天潢贵胄更受欢迎。
他有那样出色的外表,那么精湛的医术,那样一个清俊儒雅嫡仙般的男子,为了自己喜欢的女子,可以为他,这个情敌,不顾自身安危,亲试毒药。
别的不说,就这一点,他就自愧不如!
仔细想一想,他其实骨子里带着萧家人与生俱来的性情,他生下来即尊贵无匹,任何人,都要无条件的服从他,他生来就是高高在上的,他惯于霸道掠夺,却从未为什么人无私付出过。
两相对比,孰优孰劣,高下立见。
人活着,是为了寻找爱和温暖,而不是,为了承受痛苦和伤害。
所以,她会移情白清寒,再正常不过了。
只不知,她和他以前又是如何,情投意合时,是否也曾像对她师父这般,笑颜如花,掏心掏肺,刻骨铭心……
“萧长安!你说不说了?再不说我走了!”
不耐烦的轻叱声,将他从纷乱的思绪中惊醒。
他抬头,对上苏青鸾烦躁厌恶的目光,唇角微咧,苦笑出声。
苏青鸾被他的笑惊到,忙不迭的移开了视线。
这个男人,笑得……真是古怪极了!
“密室招魂……”萧长安哑声开口,“是林清远和法明合谋的诡计,他们的目的是,催眠你,控制我!这一点,你早就想到了,也一直在提醒我!”
苏青鸾看着他,不吭声。
“其实,早在你在密室戳破他们的阴谋时,也就顺便叫醒我了!”萧长安缓缓道,“我一醒来,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从那之后,我便一直是清醒的,我没有被任何人控制,我只是,假装被他们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