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道。
如若不是白悠然坐在腊月的对面,她怕是也想不到,看起来温婉的白悠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并不知晓白悠然在家中过得是何种日子,但腊月细细打量,竟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抹的决绝。
白悠然这般的恨白小蝶,委实超出了腊月的想象。
“姐姐莫要在宫里说这样的话。”这宫里没有不透风的墙,如若白悠然说这种话都不注意,那注定她也不会走的更远。白悠然浑不在意的一笑:“他日我必然不会说这些。与你说,便是信任你。”听她这么说,腊月并不见欣喜,反而是正色道:“白姐姐该是知晓,我进宫只想好好伺候皇上,旁的,我是不会多想的,也不会拉帮结派,皇上不喜欢的,我统统不会做。白姐姐也莫要说信任与我,如若皇上问我,我定会将所有事情告知。不会因为我们的关系而有所改变。”白悠然一怔,随即微笑:“妹妹想多了,许是妹妹并不信任我,但是我看人很准,我说了信任妹妹,便是真的信任。我也不会让你帮我做什么,不过是有个可以说话的人罢了。有时候,我这心里堵得慌。往后我自是不会多提这些,妹妹莫要介怀。”如若说前世的白
悠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腊月只能说,她不算得宠,但是也不被皇上漠视,似乎除了一个三阿哥,她什么都没有。三阿哥是她的一切支柱。
今世因为与庶妹白小蝶同时入宫,她才多了几分的情绪,如果叫她说,这宫里可不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么!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对于白家的传言都是颇多的,可无疑不是说白家大小姐为人孤傲,二小姐温柔善良。
白小蝶一个庶女能够得到全家的宠爱,而她的母亲更是把持着白家的大权,那白悠然母女过得是怎样的日子也是可想而知了。歪了歪脑袋,腊月懵懂无知的小女孩儿状:“这是深宫,虽然啊,我不喜欢有人和我抢男人,但是,如果真的有人能帮你,也一定是皇上,而不是我。”白悠然听到腊月的话还真是有些吃惊了,完全没有想
到她说了这个。而腊月也自有自己的考量,不可否认,她极端的不喜欢白小蝶,前世沈家的灭亡固然是她哥哥造成,可是,那罪魁祸首的根源却在白小蝶身上,本来这一世她并没有做那些事儿,她勉强告诉自己,不要去
为不存在的事儿伤害他人,但是,事实证明,这白小蝶并非善类。
且不说她隐隐的针对,就是当日惠妃小产她那阴险的一笑,也足以让腊月晓得她的为人,这样的人,她留不得。
如果不趁着现在她羽翼未丰多想办法打击她,那么以后难免会真的陷害到她身上。
看来这个白小蝶与他们沈家的人,还真是命里不和。
白悠然站了起来,笑出声:“多谢妹妹直言。”腊月用手划着桌面,并未抬头:“有什么可谢的呢,你那么聪明,又怎么会想不到。”白悠然必然想得到,只是下不定决心而已。
这皇帝,总归也不是她的,借力打力,多个帮手,也未必不是好事。这白小蝶虽然份位不高,但是也难保有他人保住她。
有时候混乱,也不见得是件坏事儿。
白悠然摇头,似是想到了什么,提点腊月:“两个人站在同一阵营,从来都不是最好的境地。”腊月总算是抬起头来,就这般的看着白悠然。
许久,笑了一下。
“与我争皇上,我又怎么会与你站在同一阵营呢?”白悠然见她如此,也是笑:“那沈家妹妹,我就告辞了,以后多多指教。”腊月点头,甭管是腊月还是白悠然,对今日的谈话都有了各自的思量。
白悠然离开,锦心有些忧心,谨慎的四下看过之后低语:“主子,刚才在窗外的,是果儿。”既然有人窥视,主子还讲了那么多。这并非好事儿。腊月并不在意:“既然要得到什么,就一定要付出。更何况不管是什么都是白悠然再说,我也不过说了那一句罢了。可能知道果儿是不是皇上的人,不是很好么。”“如若皇上疑心咱们该是如何?”腊月浅笑
:“疑心?为什么?我又没有说什么,而且,我多忠心?”锦心忍不住翻了个小白眼。“主子那话里的意思可并不是如此。”腊月摇头微笑:“锦心,因为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知道我的想法,才会多想。那些人并不了解我,他们不会多想的。用这件事儿试探果儿,我觉得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