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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欢哥儿如今大了一岁,比起去年的懵懂无知,已经有了自己明确的喜好。
这不,他直接从一大堆的礼物和赏赐之中,挑选了一刀剑一把弓,正当大家直夸虎父无犬子的时候,欢哥儿却把剑送给了他最喜欢的小舅舅,把弓送给了宁家表舅。
自己则再次扑到那一大堆礼物中,找出了圣上赐下的那把金算盘,像模似样的上下拨起了盘算珠子,真是惊瞎了一屋子的人眼!
只听苏洁婷爽朗一笑:“看来还是欢哥儿最知圣意!”
大家先是面面相觑,很快就有人开始附和,这事就这样含含糊糊地过去了。
所幸来的都是最亲近的姻亲,今日发生的事自是不会传扬出去,倒是宫里的圣上和珍贵妃那里是不能瞒的。
据带着欢哥儿进宫谢恩的陆瑾康回来道,圣上听了之后,先是愣了愣,尔后则是指着依然拿着拨着金盘算乐不开支的欢哥儿哈哈大笑了起来,没有多说什么。
可见圣上就算赐下金盘算的时候并无此意,想必此刻也当起了这个心了吧。
不过苏云朵更愿意相信圣上原本就有此意,否则世人皆知镇国公府世代为将,圣上为何没有赐下剑与弓,偏就赐下了金算盘呢,自意不言自喻,圣上办事哪次是无的放矢的?!
不过欢哥儿还小,对什么都不过几日的兴趣,虽说将金盘算当宝贝,隔三差五地拿出来玩上一阵子,到底心性不定,而随着年龄的增长必定要带多让他感兴趣的事物,谁又能保证他以后到底从文从武还是从商呢。苏云朵更希望欢哥儿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只要他开心就好!
回到京城,陆瑾康就开始重新忙碌起来,这次他不再回禁军当差,而是去了兵部,主要负责兵器研造。
虽说苏云朵前世见识过枪支弹药,却并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再说就算有,她也不敢拿出来秀。
东凌国在多年前就开始研究火药,虽说效果远不如苏云朵前世所见的炸药,却成了与北辰国战役取胜的两个关键因素之一。
因为尝到了甜头,圣上对火药的研究更加重视,投入也连年加大,只是结果却不尽如人意,这两年的研究几乎停滞不前。
陆瑾康从勃泥城回来之后,圣上原是打算让他继续接过禁军统领之职,陆瑾康却直接拒绝了。
他离开禁军这一年多,陆坤将禁军带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既然陆坤干得比他还好,而他一直对兵器研造很有兴趣,索性就向圣上提出去兵部负责兵器有研造。
当然除了对兵器有兴趣,也是为了镇国公府考虑,兴极必衰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与其等到别人剑指镇国公府,倒不如自己先退一步。
既然北辰国新皇的国书明确认可此前议和的各项条约,至少最近几年不会起兵,在这种相对和平的时候,镇国公府再继续掌着北疆二十万大军,还握着十万禁军可就太过显眼了。
虽说陆坤也属于镇国公府一系,到底是已经出了五服的族人,由他掌管禁军自然比陆瑾康掌管好合适得多,可以让镇国公府避开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苏云朵对陆瑾康的新差事还是相当满意的,虽说陆瑾康去了兵部之后依然还是忙,就算每日里依然早出晚归,至少每日都能回来陪他们娘俩,不再像以前在禁军那样,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大半夜里也得从床上爬起来去处理。
既然陆瑾康的空闲时间多了,苏云朵自然要让他多陪陪欢哥儿,父亲是男孩子成长过程中不可或缺的角色,她可不想欢哥儿整日落在女人堆里,最终养出个“妈宝男”或者“贾宝玉”来!
虽说陆瑾康不知道“贾宝玉”是什么人,也是第一次听说“妈宝男”的这词,却也能苏云朵的表情中感受到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名词。
待苏云朵解释清楚,就不由自主拿他自己与陆瑾华进行了一番对比,如此一来陆瑾康自然也跟着上心了,就算再忙也要抽出时间来陪欢哥儿。
苏云朵回京城的最初两个月自然是相当忙碌的,除了访亲会友,她自己名下以及大房名下在京城和京郊的产业自然得去转转看看的。
虽说离开之前都有妥善的安排,这一转却也不是处处都是妥帖的,以那间小小的冰铺问题最多,账目不清就是小问题,硝石的进出记录不全却是苏云朵不能容的。
经过一番清查,硝石的进出账倒是基本理清楚了,却发现有小部分硝石被人私下转卖了出去,连同硝石泄漏的还有硝石制冰的方法,这令苏云朵十分恼火。
这个冰铺能赚钱,主要就是因为硝石制冰,方法外泄冰铺自然也就失去了优势,偏这个泄漏者苏云朵打打不得骂骂不得,最终只能交给陆瑾康去处理。
陆瑾康得知情况之后,自然是气得不行,直接让苏云朵将冰铺关了,让苏云朵将这几个陆瑾华他们几个的托苏云朵打理的钱,连同开冰铺赚的钱如数还给他们不再替他们托管。
事实上自从得知徐家也开了冰铺并与自家的冰铺抢生意之后,陆瑾华就懊恼的只差将自己一巴掌拍死算了。
一着不慎,被徐家小舅套走了硝石制冰的方子,原以为徐家没有硝石的来源,就算被套走了方子也没什么用处,却没想到徐家趁着大嫂不在硬是花大价钱买通了冰铺的人,偷走了一部分硝石,并在自家的冰铺附近开了一家新冰铺,与自家的冰铺打起了价格战。
陆瑾华没少私下与徐家进行交涉,只是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徐家怎么可能听他的,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甚至还当着陆瑾华的面故意压低了冰块的价格。
因为徐记冰铺的压价销售,属于陆氏三兄妹的冰铺这一个夏季的收益自然是骤然下降。
不过钱少赚些倒是小事,陆瑾华更担心的是该如何向苏云朵交待。
陆瑾华迟疑不迟疑去,担心这担心那,直到苏云朵回了京城查出了问题,也没见他向苏云朵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