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状况,李公甫没有声张。
他派出手下捕快,到码头所在城镇,询问最近这里的治安状况。
“这是为何?”
他的动作,自然瞒不过同在船上的夏侯,这厮难得开口主动询问。
“呵呵,一时好奇,还有一点其它想法!”
李公甫不置可否,意味深长笑道:“说不定,到时还得麻烦夏侯兄弟出手!”
“尽管吩咐,我义不容辞!”
夏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返回自己所在舱室,继续潜心琢磨自身剑道,希望能够更进一步。
一个时辰后,派出去的捕快返回,告之他们得到的消息。
最近泰安码头所在的治安很不好,每天都会出现莫名其妙的械斗,不死上几个人都说不过去。
至于受伤的人那就更多了,不要说血气方刚的青年,就算是年老体衰的老人,还有没有长大的小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脾气大得很,动不动就拳脚相加抄起家伙就干。
“属下探问的时候,有几家正在举办丧事,死的都是家中青壮,乃是在莫名其妙的械斗中死去的!”
“另外,这种情况不仅只是码头一带出现,听过路商旅说在泰安腹地更加严重,伤亡更加严重!”
“当地官府什么反应?”
李公甫心中有数,直接问道:“有没有什么举措?”
“屁的举措都没有!”
一位捕快不屑道:“就连衙门捕快,也都不安分参与帮派械斗,结果死伤了好些个,听说都被县令大人压下来了!”
“李头儿,这里的情况很是诡异,咱们可得小心了!”
“是啊李头儿,打听消息的时候,惊得我心头发毛,好象这里有不干净的玩意一般!”
“就是我心中,到了这里后也不时升出点无名邪火,太古怪了!”
“……”
都是办案的老手了,被派出去打探情况的捕快个个练拳大成,不仅气血充盈筋骨强壮,意志也是相当坚韧。
他们受此地莫名能量波动的影响不深,并没有失去理会什么的,只是稍稍打听了下情况,顿时就察觉了不妙,心头凛然纷纷开口劝说。
“放心就是,我们最多在这里待一晚就走!”
李公甫摆了摆手,轻笑道:“你们出去后,让弟兄们都打起精神来,不要着了某些宵小的道!”
“不会吧,难道还有人敢对咱们不利不成?”
几位捕快却是一点不信,这里已经深处大齐王朝内陆腹地,朝廷对此地的掌控十分严密,哪有蟊贼胆大包天敢动官船?
“小心驶得万年船么,出门在外必要的警惕绝对不能少!”
李公甫轻笑,意味深长道:“谁说想动咱们的就一定是蟊贼,两位大人此次上京述职,傻子都看得出来他们有更进一步的可能,会不会碍了某些人的眼,又或者被人眼红了?”
响鼓不用重锤!
他只是轻轻点拨两句,一干属下捕快顿时变了脸色,心中立刻浮现各种阴谋算计,额头泌出一层冷汗却是再也不敢大意。
开什么玩笑,要是不小心陷在权力斗争的旋涡里,那才真叫倒霉透顶呢。
杭州地处江南腹心,又是出了名的富庶之地,加之这些年发展迅猛一枝独秀,受到朝廷和当今的特别关注。
正因为如此,杭州官场虽说少不了勾心斗角阴谋算计,可顾忌朝廷和当今的反应不敢做得太过,总算保持了表面的和谐稳定局面。
但江南之地毕竟远离大齐政治核心,也不是所有的府县都是膏腴之地,他们可是听说过不少涉及官场的血腥残忍之事。
比如那些偏僻的瘴疠之地,经常传来履新县令半路被杀,又或者某某官吏全家一夜之间被血腥全灭的事儿。
为何一干底层官员和新近进士,宁愿窝在富庶县份充当县丞和主薄,也不愿跑去穷乡僻壤当县令。
虽说其中有生活和油水方面的考量,可最大的问题就是生命安全得不到保证啊。动不动就被杀或者全家被灭,谁也受不住不是?
话扯远了,得了李公甫的叮嘱后,一干捕快自然不敢怠慢,离开之后悄悄将事情跟同行同伴说了,六扇门掌控的官船慢慢变得外松内紧,外头看不出来可内里却是加强了戒备。
夏侯感受到了凝重的气氛,他却是没有多问,依旧待在自己的舱室里,盘膝而坐连鞘宝剑横放于身前,随时都能拔剑伤人。
时间慢慢流逝,月亮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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