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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抓捕在逃犯人,或者某些还没判定案子的犯人,都只是小儿科,还有不少的猛料没有处理,他采取的是先易后难循序渐进的手法。
这些在逃犯以及犯罪嫌疑人,因为犯了事情本就心虚,除了少数跟豪门世家有所牵连胆子不小之外,其余的都活得相当低调,抓捕他们不会引起街面上太大的动荡和反弹。
真以为贾赦是傻子不成,京都城中关系错综复杂,搞不好街头一位摆摊的小贩,可能跟某家豪强有着千拐八弯的亲戚关系。
一旦动作大了,很可能将那些豪门的龌龊事儿连带着拉扯出来,到时候办案所遇阻力就太大了。在他还没彻底于京畿府站稳脚跟之前,这样的举动自然是越少越好。
他是想要有所作为的,不是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见神杀神遇佛毁佛的光环猪角,有些事情不是不做,只是要讲究方式方法罢了。
而且之前抓捕的在逃犯大多都是外地人,京都本地人士暂时还没有妄动,他等的就是此时声势起来了,当今表态关注后在动手不迟。
之后半个月时间,京都各城区突然遭遇京畿府衙差频繁‘光顾’,一位接着一位本地罪犯被当场捉拿,在坊间引发一阵骚动。
果然不出贾赦所料,抓捕京都本地人士时,遭遇了相当大的阻力!
大庆朝律令,有‘亲亲相隐’的原则,就是说如果家人亲戚犯了王法,家人应该帮着隐瞒和藏匿,否则就是犯了传统道德忌讳。
贾赦对这样的传统嗤之以鼻,可大环境如此他也暂时没能力改变。
因为‘隐隐相隐’的原则,助涨了某些罪犯家属的‘嚣张气焰’,京畿府衙官差破门拿人之际,常常受到其家人的阻拦和扭打,每一次都跟打仗似,闹得沸沸扬扬整条街区震动。
要不是同样负责京都治安的五城兵马司的兵丁在场协助,只怕会闹出不小的乱子,京畿府衙差的名声着实不怎么样。
可就是如此,京畿府衙门口每日也是哭声震天骂声不绝,闹得一干官吏烦不胜烦好不头疼,甚至京畿府衙都成了整个京都官场的笑柄。
不仅如此,之前一直防备出现的牵连权贵之事,也跟着浮出水面。
京都就是京都,这里的官员数量全国之冠,本地人士七绕八弯总能跟某某官员,甚至某某豪门世家拉上关系。
上门求情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当然那些官宦人家的当家人,和豪门世家的主子们不会出面,都是由下面的管事和长随之类的跑腿传话。
“贾将军,还请您高抬贵手……”
这是官小势力小的官宦家族来人,底气不足也对捞人不抱希望,态度诚恳做足了姿态,这本就是人之常情,贾赦也没有硬要给他们脸子的打算,只是表示按照罪行大小定论。
话说得很明白,罪行太大的不用指望他会放手,罪行不大的松一松自然没什么,这就是他的态度。
“贾大人,我们家主子说了,让你将某某放了,不然后果自负……”
这就是所谓的豪门世家刁奴,眼睛长在脑门上一副趾高气昂状,说话恶生恶气,一点都没将京畿府衙上上下下看在眼里。
“滚!”
对于这样不知好歹的玩意,贾赦只有一个态度,乱棍轰出去!
不管这些刁奴回去后,如何添油加醋的诋毁,给京畿府衙和他招惹强敌,他确实不甚在意,有本事咱们就在朝堂上斗一斗,看看最后谁会倒霉。
因着求情之事,贾赦莫名其妙就多了不少的敌人,这事也不知道哪个混蛋传到贾母耳中,把这位以一向利益为重的老太太气得不轻,气急败坏要贾赦说个清楚明白,这么明目张胆给荣国府招惹敌人干甚?
干甚?
“某非老太太让我松手不成,里头可是涉及了不少重犯要犯,都是在刑部挂了号的罪犯,我要是把他们给放了,不是直接给人送把柄么?”
“我不管这些,反正老大你不能给府里招来大量敌手!”
贾母却是不管这些,她按照自己的思维模式表态,坚决不能给府里招来大量政敌。
“哦那好,我明天就向皇帝上折,说老太太觉得我在这个位置太得罪人了,最好还是调到一个清闲衙门去坐冷板凳的好!”
贾赦没有反驳,点了点头一脸认真道。
“你你你,你想气死我不成?”
贾母闻言一惊,脸色变了几变怒道:“我是这个意思么?”
心中却是对贾赦这个不听话的大儿子,气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