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宝当初是商贾,破格进入户部学习,大家都在议论他是靠他岳父李丞相才会一步一步升迁的,可当王有宝后来当上丞相,功绩越来越大,再也没有人这么说王有宝了。
陆陌染是安以止这个王爷的王妃,是天雲王上和王后的儿媳,自从跟安以止成亲后,大家在背后根本没少说陆陌染,说陆陌染根本不是靠能力当上副相的,说陆陌染是靠安以止这个王爷相公。
甚至还有人怀疑陆陌染当初考上状元也是安以止让王室皇室开的后门。
可现在呢?
陆陌染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朝中上下谁都对她服气,现在陆陌染在民间的威望,也就仅次于王有宝这个丞相。
陶铭清本来就被骂的羞愧难当了,现在又听他岳父提到王有宝和陆陌染,他更是羞愧至极、无地自容。
苏以景却还在继续:“流言蜚语都承受不住,以后你还能成什么大器!我言尽于此,你要是还想浪费时日去考什么文举,那你就尽管去吧,以后我也懒得管你了,你们有事也别来烦我。”
本来不打算继续骂了,但忍了忍,苏以景还是没忍住的又狠狠骂了句:“自己承受不住,还以为世上的人都跟你一样,我也是吃饱了撑着,真以为你是可造之材。”
苏以景太生气了,骂完这句,人就想走了,但苏予心却赶紧拉住了他。
陶铭清则直接跪了下去。
只见苏予心急急道:“爹爹爹,我小相公还太年轻,有些事都看不明白,你将他骂明白了不就行了么,千万别走啊,他可是你女婿啊,我们是一家人,怎么也不能严重到那种地步。”
凤非烟也上来拉住苏以景,好声好气道:“以景,你也是生气,你再骂骂铭清都行,做什么要走?好了,坐下吧,铭清都给你跪下了,你也该消气了。”
苏以景却不肯走下,还斥道:“跪下有什么用,他还不是要着他那可怜的自尊心!谁能不被人说?也就他!人只有自己先瞧得起自己才能被别人瞧得起,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还指望别人能瞧得起他?真是!”
陶铭清眼睛早已经通红,虽然没有眼泪出来,但声音却哽咽无比。
只见陶铭清将头磕下去,哽咽道:“岳父说的极是,是女婿糊涂了,女婿只想着靠自己的能力出人头地,更被人瞧得起,也更配得上心儿,却从未想过,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又何谈别人瞧得起我。”
顿了顿,陶铭清又哽咽的道:“岳父看得起女婿,觉得女婿是可造之材,女婿却因为那点可怜的自尊心,要辜负岳父的好意,真是女婿糊涂了。”
“岳父说得对,女婿不应该是怕人非议,而是应该用自己的能力让那些非议女婿的人闭嘴。”
“岳父骂女婿,是为了女婿好,女婿已经都明白了,不会再糊涂了,女婿在这,叩谢岳父谆谆教诲。”说到这,陶铭清更是郑重的给苏以景磕了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