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了。身上淡淡的酒气,让他想到了自己在国内城的那一场精彩出演。于是,他迅速脱离了车队,从车队的面前踉踉跄跄的走了回来。
“谁?”
一触即发的紧张感,一个黑衣人语气中带着一丝杀气,用着并不熟稔的汉语,厉声喝到,绑架唐皇的家室,可不是小事,容不得半点口舌留下。
“隔!”配合着这一声酒嗝,踉跄着脚步的乔北溟把手指放到嘴里抠挖了一会儿,然后吐出了一堆恶臭之物!
然后如同喝醉的汉子一般,晃悠着向前走来,对他们的话语丝毫不做理会。只是谁也没有发现,乔北溟脚步左右摇摆的时候,眼神里却是充满了寒光。
“原来只是一醉汉,大人,要不要小人将他做了。”着唐服的草原人人,取出藏在袍中的弯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品鉴者捂着鼻子摇了摇头,用低沉的声音道:“把货物平安送到买家手里才是第一要务,以买家的要求为重。”
品鉴者大手一挥!似有顾虑的在十个蒙面人的护卫下率先离开,一众草原人护卫着马车紧紧跟着,眼看就要与乔北溟错身而过。
就在这时候,秦北溟动了,动静如幻之间,那踉跄着的身体猛然向着右边倒下,左手在地上一撑,右腿猛然踢向黑衣人的后脑。
“砰!”
这群人,显然没有想到他们眼中的醉汉,居然暗藏着不为人之的杀机。
这一记志在必得、疾如闪电的鞭腿顺利的击中目标位置,恐怖的力量把那黑衣人脑袋踢得稀巴烂,那人的瞳孔猛的一个放大,舌头不自觉的伸出,身体便是向前扑到而去。
在其他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乔北溟抢先一步,抓住车把式的脚踝奋力一拉,乔北溟天生神力,这一扯之下,那倒霉鬼临空飞起,乔北溟甩手一击,扬标枪似的将车把式重重的砸了出去。车把式犹如炮弹,砸向人群,竟然将七人砸翻在地。
乔北溟眼中一亮,一个扫膛腿放翻了近处的人一人之后,抓住了那人的脖子,随即扔向空中,如法炮制以人体砸向人群,这一次更是接连砸倒十人。
长笑一声,人已坐到了车辕之上,控马飞行。从呕吐到偷袭黑衣人,扯人抛弃,再到放倒敌人、抛弃、上车,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动作之迅速,实力之强横,出手之精准让人自叹不如,等到“侍卫”醒悟,乔北溟已经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还傻愣着干什么,给我追!”回过神来的汉奸,气急败坏的大声吆喝,这一高喝,数十人才放开脚步的追了上去。
等到众人追逐而去,那奸贼嘿嘿的冷笑道:“这是一条死胡同,是我们的地头,他跑不掉的!”
跑了一段路,乔北溟方才发觉情况不妙,长街首尾两头以及已经遍布黑衣人,屋顶上还有人拿持手弩充当冷兵器时间里的狙击手,一支支冷森森的箭羽指着自己。
就在这时,耳中忽然传来三声机括声,丰富的经验使他意识到了危险的存在,下意识地朝一旁闪去。
“夺,夺,夺!”三支箭羽狠狠地钉在了马车后,还在嗡嗡震响。
“弩!”电光石火之间,乔北溟泛起了这一念头。
“孙子,放下你手中的人,否则大爷们会将你大卸八块,识相的话,大爷心情好了,会给你一个全尸。”
正前方,十余个黑衣人压了上来。而后面,追逐的脚步正由远及近。
怎么办?
乔北溟冷静的瞄了一眼周遭环境,发现左右都是相连的民宅,待看清民宅的材料,乔北溟心生一计。
只见他当机立断的穿进马车,抱起麻袋,又窜了出来。在黑衣人前后合围上来之时,凌空一脚,整个人仿佛一头捕食的雄鹰,斜刺里坠向木墙,木墙直接炸裂,扛着麻袋的乔北溟以不可阻挡之势穿墙而入,从而不可思议的避开了前后夹击的敌人。
黑衣人也让乔北溟的霸气震惊到了,他们前后夹击、上有弩手,本以为身在中间的乔北溟插翅难飞,却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的想法如此简单霸道!
“还愣什么,快进去追呀!”
率先醒悟过来的人大叫一声,大家这才恍然大悟一般,几个人顺着那个洞钻了进去。
“砰砰砰!”
撞门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会儿,那几个投机取巧的家伙像小鸡一样被人丢了出来,一个个七窍流血,死状奇惨,他们的尸体完完整整的,显然是给巨大的力量生生震死。
“大家一起破墙,惊动了巡城士兵,就来不及了!他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
经过提醒,黑衣人纷纷效仿乔北溟那样破壁而入。
待他们进了这间房子,却发现另一边墙上又破了一个洞,那人再以这种霸道而暴力的方式逃走了。
这一回,不用提醒了!黑衣人也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顿时!
“砰,砰,砰!”破坏之声不绝于耳。
各种叫声、惊呼、惨号响了起来,在安静的夜格外清晰,传出了老远老远。
“唉!天不遂人愿,苦心孤诣的布局,竟然就这样的毁于一旦!事不可为,事不可为。走吧,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鉴定真伪的奸贼长叹一声,在那十个蒙面人的护送下悄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