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卫生所给包扎包扎。
胡海峰道:“这个时间点了,乡里卫生所肯定关门了。”陈旺又道:“那就去县医院,县医院不行就去白海市医院,我这脑袋必须要包扎,太他妈的疼了。”
郭军也催促胡海峰快点开,车刚转头朝县里的方向开,大黑天的、而且路也不好走,全是雪珂子,面包车摇摇摆摆的开的速度也不快,正开着,忽然胡海峰打了个喷嚏,然后浑身鸡皮疙瘩倏地起来了。
而后便是副驾驶上的陈旺、也打了个喷嚏,之后便是后座的郭军,三人连打了喷嚏之后在正前方突然出现个老太太,老太太抬着头,脸部一片煞白,冲他们招手,沙哑的声音在午夜的冰雪冷风中带着颤音。
“搭车啊……搭车啊……搭车啊……”这声音让胡海峰感觉一阵冷飕飕的,他感觉一阵冷飕飕的,而副驾驶的陈旺则又连打了两个喷嚏,骂道:“什么玩意!乱糟糟的,搭车?搭个屁车啊!胡海峰赶紧开,赶紧到县医院我要包扎,不许停车!”
“就是,就是。”坐在后座的郭军也揉着脑袋嘀咕:“告诉你不许停车啊,我的伤也要包扎。”胡海峰内心要比这两位善良一点,他要是大白天可能就停车了,但是这大晚上的,突然间冒出个老太太拦着车,他吓得鸡皮疙瘩一阵一阵的。
反倒加大了油门想快点走,但蹊跷的事情发生了,面包车想要开得快,但却越开越慢,而那个老太太已经从后面追上来了,拍打着驾驶室的车窗,又喊着:“停车啊,停车啊,我要搭车,让我搭车……”
胡海峰毛了,而副驾驶的陈旺骂道:“胡海峰,你会不会他妈的开车啊!我让你快点开甩开那个老太太不行啊!你他妈的咋还越开越慢?”
胡海峰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他住口了,因为他脚已经把油门踩到底了,但这面包车就是如同蜗牛一样慢。
外面的老太太依旧在拍打着车窗,陈旺有些烦了,骂了一句:“妈的,停下吧,让老太太上车,别在外面嚎了!”
陈旺说完,胡海峰停了车,而郭军拉开了后面的车门,老太太坐到了后座,车门关上,这时蹊跷的事情又发生了,胡海峰轻轻的踩了踩油门,这面包车就开了出去。
而副驾驶的陈旺又开骂了:“妈的胡海峰,我看你这个小队队长是当到头了!跟我作对是吧?我让你快点开你就开的慢,现在你开的不挺快的么?你等我包扎完的再回村收拾你!”
后面的郭军却心大的要命,脑袋肿个包,但毕竟是后半夜了,竟然在后座睡着了,作为司机的胡海峰总觉得一阵阴冷阴冷的感觉,就好像身后有一个电风扇在吹着自己的后背一样,只是这风还不是正常的风,而是阴风。
胡海峰忍不住看了一眼车的倒后镜,看见那个老太太在笑,惨白的脸,血红的眼睛,没有牙齿的嘴的两瓣嘴皮慢慢的翕合,而吐出的猩红的舌头舔着自己干裂的嘴角,而她的舌头竟然伸出的那样长,这哪是老太太啊,这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吊死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