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留情!”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突然间响起了一个声音,声到人到,随后,“当”的一声金铁交鸣的声音响了起来,徐大胆只觉得手一麻,都有些握不住那把菜刀了。下意识地低头定睛一看,登时便怔在了那里,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只见梁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手里正握着原本属于张凯的那根甩棍,纯锰钢打造的甩棍如铁钎子一般的尖锐头刺部已经将那柄菜刀彻底刺穿,穿透出去足足有大半截,菜刀就挂在甩棍之上,被梁辰徐徐抬起在空中。
张凯已经挣了出来,正满眼狞猛地想要再次扑上去,却被梁辰伸手一挡,拦在了一旁。
“徐劲东,东哥,是吧?我就是梁辰,见到东哥很荣幸。”梁辰微微一笑,缓缓松开了甩棍的把手,那甩棍的棍柄还在微微地颤动不休。
“好大的力量,好快的速度,你是个高手。”徐劲东也不回应梁辰的话,只是怔怔地望着那根甩棍,喃喃自语道。
“简直就是个疯子。”张岩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忿忿不平地道。
“你们都退下吧。”梁辰挥了挥手,一群兄弟见辰哥已经亲自出手了,倒也没什么好说的,在他们心中,梁辰就是不败的战神,哪能轮到他们担心?接下来就等着看徐大胆是怎么被辰哥收拾的就是了。
“你练过功夫?”徐大胆豁地一抬头,眼中露出了钦佩的神色,扔掉了那把破菜刀,神色肃穆地问道。
“练过一些,不成气候。”梁辰并没有介意徐大胆的这种鲁莽直接,相反倒是很欣赏他的这副直脾气,呵呵一笑,拱拱手道。
“既然同样是个习武之人,并且还在江湖之中,你怎么就如此不讲江湖道义?咄咄逼人,强行买卖,低价收房,还要将大学城这边道上的兄弟全都赶走,不给他们半点活路?梁辰,亏你还是一个念了大学有知识有文化的人,还习过武,怎么行事如此嚣张跋扈,不讲道理?须知,多行不义必自毙,凡事嚣张过头,最后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徐大胆怒哼了一声,并没有半点转弯抹角,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不过语气里俨然以江湖老前辈自居,一副训斥的口吻。但这种训斥却颇带有一些善意的侠义色彩,也应该算得上是一种善意的警告。其实他们这一辈的正统的社会老混子,还是颇有些江湖侠气的,真正混得有境界的,或许在势力上不一定多大多强,但在理念与操守上,都是一个“义”字当先。所谓的义,不仅仅是对兄弟仗义的那种狭隘层面的义,更包括广义上的那种路见不平一声吼的义字。或许,他们才是以前所说的那种真正的江湖人。只不过,这样真正有境界的混子,却是越来越少了。
不过,这一番话倒是将他的来意表述得清清楚楚了,分明就是看梁辰驱逐那些江湖混混有些不顺眼了,来打抱不平了。
“哦?东哥是来替那些地痞流氓出头来了?”梁辰挑了挑眉毛,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问道。
“出头不敢当,我也没那份本事,只是看着老兄弟们被一个个地驱逐了,几十上百万的房子被十几万就收走了,实在看不下去,想来讨个公道。”徐大胆拱了拱手,算是拜山回礼,随后怒哼了一声道。
“呵呵,讨个公道?我想问问东哥,倒底要讨个什么样的公道?”梁辰不愠不火地问道,向身后做了一个手势,张达立即回屋子里搬出了两张椅子来和一个小案几来,盒上放了茶盏。
“先请坐,东哥,你今天来,无论是什么目的,冲着你刚才的这番话,就值得我梁辰尊敬,坐,我们雪中长谈。”梁辰做了个请的手势,就已经在漫天的风雪之中坐了下来。
“够豪气,就算今天我死在这儿,也不怨你。”徐大胆愣了愣,盯着梁辰,眼中射出奇芒来,蓦然间向着梁辰竖了竖大拇指,道了个“好”字,随后便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请喝过门茶。”梁辰将茶斟上,如端酒状敬了徐大胆一杯。
“喝了!”徐大胆举杯就饮,而后用袖子一擦嘴巴,将茶盎往桌子上一端,“好,梁辰,你不错,虽然行事嚣张,但还能秉承江湖古礼,请我喝过门茶,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倒真是不多了。”徐大胆赞叹地说道,不过随后便是话风一转,“但无论如何,这个公道我也是必须要讨的,那些兄弟怎么就招你惹你了?你非要将他们连根拔起?这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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