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逼迫,而自己却无可奈何,胸中一股怨气无处渲泄,梁辰狠狠地咬着牙,将油门几乎轰至了极限,沿着老工业园区的路呼啸前进,只短短的半分钟,车子便已经飙到了一百八十迈,狂风在耳畔怒吼,整个世界都仿佛在这一刻逐渐远去,在那种疯狂的速度之中,梁辰的一颗心反倒逐渐沉静了下来,不知不觉间,怒气已经随着疾驰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平素里的冷静,还有脑海里高速转动着的念头。
“他让我打一场拳赛?看来这场拳赛对他来说至关重要,面对的人应该是什么样的人?如何才能化危为机,借这个机会创造一个于自己有利更便于展开拳脚的局面?”梁辰脑海里转动着这些念头,不知不觉间,倒是逐渐切入了技术环节,将那股怒气转化为对这个问题的深入而严肃的思考。
面对困难时不是直着脖子咬着牙做英雄状硬挺挺地撞过去,也不是知难而退绕路而行,更不是两脚一轮瘫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而是能够深入地思考,如何用种种方法化解危机,解决困难,制造出属于自己的机会,这才是一个成熟的人应该具有的胆魄和能力了。
正在梁辰仔细地思考着这问题的种种时,突然间前方灯光打出了两道淡淡的人影,远远地在向自己拼命地招手。
轻踏下刹车,缓缓地将速度降下来,终于在即将接触两个人的时候,车子平稳地停下,梁辰一脚支地,掀开了头盔的钢化风挡,望了过去,却是小哥还有六子,他们是被绑来的,当然没有开车子,只能一路步行回去,因为是同一条路,在这里碰到梁辰也是必然的事情了。事实上,两个人还曾经在这里等了梁辰好半天,只是一直没有等到他罢了。
此刻,两个人正心惊胆颤地站在路中间,不停地拍着胸口,如果梁辰的车子再晚停下来一秒钟,恐怕两个人就要被一齐撞飞了。
“辰哥,梁子恒,放过你了?”小哥歪着余痛未消的脖子,颠儿颠儿地跑了过来,小心翼翼地站在他的车子旁问道。
“嗯,我答应了他的条件,他便放过了我。”梁辰点了点头,支好了车子,靠在车子上,摸了摸兜,发现烟没了。
旁边的六子赶紧掏出枝烟递了过去,给他打着火点上。
“条件?什么条件?”小哥愣了一下,随后脸上阴云密布起来,他知道,梁子恒那样的人如果真要提出什么条件来,恐怕这条件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一时间,他又是羞愧又是担心。
羞愧的是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当时一句酒话,也不至于引来这么大的麻烦,担心的是,梁子恒的这个条件会不会让梁辰陷入巨大的危机之中?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梁辰了。
并且,这一切麻烦原本都没梁辰什么事儿,全都是自己惹出来的,可现在所有的结果都要梁辰替自己买单,他现在恨不得一头碰死在这里,不要活了。
“没什么,不必担心,并不是什么困难的条件。”梁辰笑了笑,并没有向小哥温和地说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埋怨任何人都是没有必要的,把问题处理好就可以了,其他的任何事情都于事无补。
“那就好,那就好。”小哥低下了头去,咬了咬牙,突然间单膝向梁辰跪倒,“辰哥,祸是我闯下的,您义薄云天,帮我挡了下来,我知道凭我自己的本事根本没那个资格把这次的事情担下来,像我这样的小虾米,在梁子恒的眼里,根本就连个屁都不算。我也不说什么了,从今往后,我就跟着您混了,这条命,以后就是您的了。苍天在上,厚土在下,我焦义夫对天发誓,今天晚上如有半个字的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辰哥,受我一拜。”小哥不由分说,“哐哐哐”就是三个响头,这三个头真是用力了,磕得额上一片血迹殷然,鲜血沿着鼻子一直流到了下巴上,看上去凄厉无比。
“你这又是何必呢。”梁辰摇头叹了息了一声,伸手扶起了他。
“辰哥,别的不说了,我这几天就开始收拾东西,变卖家产,带着兄弟到大学城这边来,从今往后,你把我当狗养都行,我焦义夫但凡有二话,敢言语一个不字,六子在这里看着呢,我就如此刀!”焦义夫从鞋底抽出一把刀来,踩在脚下,嘎巴一声就硬生生地拗折了,往旁边一扔,直着脖子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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