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坛酒吸引了全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就连本该是主角的新郎新娘,此刻也变的无人关注,被人冷落到了一边。
新娘范雯雯显得有些生气,好在新郎很贴心,见她不开心,便微微一笑,轻抚了一下她的后背,范雯雯这才勉强笑了笑,将心里的不愉快,掩饰了起来。
吴昊自语道:“看来,这对新人的感情不错。”
吴昊恐怕是唯一一个没有关注那个大酒缸的人了,看到范文清一连串的反常表现后,吴昊心里就有了一种强烈的预感,今晚的婚礼恐怕会出事。
虽然还不知道究竟会出什么事,但吴昊还是凭借着他侦探的敏锐直觉,仔细的观察起每一个人来,因为他很清楚,不出事还好,如果出事了,那现在他观察的每一个细节,最终都有可能起到关键的作用。
那些酒工将那口大酒缸抬到了小亭中央,酒缸的表面经过了擦拭,但多年深埋地下而形成的尘封痕迹,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擦掉的,所以那口酒缸依旧看起来破旧不堪。
但这也正好说明了一点,这缸酒绝对是货真价实的经过了多年窖藏陈酿的佳酿,没有半点掺假。
这也是范文清特地交代酒工们这么做的,挖出来以后,不要开封精装,一定要以原装示人,就是为了让人们对它的品质,有更大的信心。
怡亲王李格盯着那酒缸看了一会,问道:“范文清,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千古佳酿?”
因为还没有开封,分装,重新精工包装,所以看起来有些其貌不扬,也难怪怡亲王会有此一问了。
范文清随即道:“回王爷,是的,此酒乃是在下用家传的古法酿制而成,世间独一无二。”
怡亲王淡淡的“哦”了一声,又道:“你说,这酒还未曾起名?”
范文清道:“是的,因为是新酒,所以还未来得及起名。”说到这里,范文清灵机一动,顺势提议道:“难得今日贵宾云集,实乃此酒之幸,不如待会由各位品尝过后,由各位贵宾赐个好名如何。”
秦诗若冷哼一声道:“好说,那就要看你这酒,品质到底怎么样了。”
李格也道:“没错,本王虽然也是贪杯之人,但却一向行事公允,若是你这酒确实有过人之处,那还好说,但若本王觉得不过如是的话,那本王也是懒得跟你客套的。”
范文清尴尬的笑了笑:“是是是,既然如此,那就请王爷跟各位贵宾亲自鉴赏一番,再做公断。”
说完,范文清就对着那些酒工朗声道:“启封!”
先前在地窖里,跟郑管事一起说笑的那个大胖子便应声向前,他的手里拿着一柄特制的弯刀,撬开了酒缸上的封泥。
酒缸的缸口足有一个脚盆那么大,如果一下子揭开的话,很容易掉入封泥上的尘埃,影响品质,所以大酒缸开封的时候都是不会全部揭开的,而是用弯刀小心翼翼的撬开一个小口子就可以了。
那个胖酒工的技术很娴熟,很快,一个小口子就撬了出来,然后胖酒工取过一个精致的小酒坛,用酒勺一勺一勺的往小酒坛里分装。
他舀出第一勺酒的时候,眉头微微皱了下,然后又舀了一勺,眉头就皱了更紧了,他的额头开始冒起汗来,不甘心的他又颤抖着手,舀出了第三勺,然后,彻底傻眼了,再也不敢去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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