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诗若说着,就拿出了一沓皱皱巴巴的手稿,那些手稿都很破旧,有几张甚至都被烧破了边角。
吴昊随手拿了几张手稿过目了一下,表情瞬间变的无比尴尬,只见上面写的文章真的……虽不能说是狗屁不如,一文不值吧,那也顶多只能算是有如狗屁,只值一文。
秦诗若在一旁道:“你知道这些手稿孙山的父母都是拿来干嘛的吗?”
吴昊掂出那几张烧缺了的手稿,笑道:“还能干嘛,肯定是拿来当柴火烧呗。”秦诗若哈哈一笑:“没错,就是拿来当柴火烧的,我派人上门去求孙山的墨宝的时候,孙山的老娘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自己儿子的这些诗,以前一直都是老两口用来引火或是上茅厕用的,想不到现在居
然这么抢手了,一想到以前浪费了那么多,差点没把老两口给后悔死。”
吴昊笑道:“抢手,那说明除了你以外,还有别人也买过孙山的诗咯,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昨天中午的时候有人上门去买的吧。”秦诗若竖起大拇指:“厉害厉害,连这都猜出来了,没错,据孙山的老娘所说,昨天中午的确是有人上门求孙山的墨宝,而且那个人要的很急,出手也很大方,付了足足十两银子给孙山的老娘,然后挑了一
张最新的手稿就走了。”两个人四目相视,然后一起笑了,他们都想到一块去了,昨天他们看的孙山的那首诗,的确是孙山写的没错,但是却并不是孙山真正考试的时候作的诗,而是邱红毅派人上门,找孙山的老娘买来的一张手
稿冒充的。
秦诗若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当她要求看孙山的考卷的时候,邱红毅要让她等那么久了,原来那个时候邱红毅是派人去找孙山的老娘了,好一招瞒天过海,要不是吴昊,真的就让他给蒙混过关了。秦诗若道:“钟大人绝不会徇私枉法,孙山考试的时候,一定是真的作了一首惊天神作,所以才会让他那么的赞赏有佳,不惜一切替孙山据理力争的,只不过,现在钟大人已经不在了,整个贡院的人都沆瀣
一气,咱们要怎么样才知道孙山到底写了什么呢?”
吴昊沉声道:“问他写了什么神作?你恐怕更该问他抄了什么神作。”
秦诗若一愣:“什么?抄的?”
吴昊微微一笑:“你以为呢,他写的这些诗你也都看到了,你觉得他是那种能写出神作的天才吗?”
秦诗若呆了半晌,这才缓缓道:“没错,所有人对孙山的评价都出奇的一致,他根本就是个没有任何天分的书呆子,这点是绝不会有错的,就像他自己写的那样,他的诗那就是‘硕花香芳僻。’,
如果说他能作出什么神作来,恐怕连他自己都不会信,但如果说他抄的话,那他会是抄谁的呢?而且他又是怎么在考场抄的呢?”
吴昊道:“问题就出在这里了,科举的考场是一人一间小屋子,考试的时候会把考生关在里面,一直到考试结束为止,在这种严格的条件下,还能抄到东西,可能性不大。”秦诗若道:“没错,除非他的眼睛能看透墙壁,否则绝不可能抄到东西,而且,如果他是抄其他考生的话,那两首一模一样的诗交上去,考官们也不是瞎子,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他到底是怎么做到
神不知鬼不觉,瞒天过海的呢?”
吴昊沉思了一会,缓缓道:“我在钟大人临死前,问过他,他看到的诗跟我看到的诗是不是同一首诗,他只回答了我两个字。”
秦诗若道:“哪两个字?”
吴昊道:“状元。”秦诗若一怔:“状元?”